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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夏不知。”
“这院中的人......”
“回姑娘,院中的丫头小厮,同佛夏一样是三爷指过来的。三爷怕后院的丫头毛手毛脚伺候不好姑娘。”
佛夏替颜予欢简单擦了些粉,描了细眉,手脚利索的上了妆。
“小舅舅有心,劳他老人家挂记。”
颜予欢同佛夏不熟,自然不能同佛夏说谢行渊的事情。
可谢行渊未曾知会过颜予欢,就手段很利落的换了她院里的人,现下竟是连画春都找不见了!
昨夜她顾不得男女大防咬了谢行渊,那人瞧着只是恼怒她的婚事,如何也不该对画春下手才对!
“姑娘可是要出府?”
佛夏瞧着颜予欢神情有些急切,小心翼翼的将动作加快了些,给颜予欢涂上了时下金陵女子都欢喜的口脂。
“不出府,只是出去走走。”
颜予欢心下着急,却是不敢惊动这院里的人。若是旁人知晓她连老太太送的丫鬟都能弄丢,岂不是落了大笑话去?
谢国公府如今在朝地位斐然,整个府邸的院子若在寻常,便是有人带着也得走上大草半日。
遑论才没来多长时间的颜予欢,彼时刚出了院子,才走了两刻钟,就不记得来时的路了。
她本想着去老太太院中瞧瞧,可方才问过路上洒扫的丫鬟,说是画春晨间往前院去了。
绕过回廊和三进的院子,颜予欢在廊下着急的找人,却不想直接撞上了自偏廊走上来的男人。
“谁家的猫儿,着急忙慌的去找东西呢?”
戏谑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颜予欢面上一红,抬起头来就瞧见了谢行渊。
这男人!当真是阴魂不散!
四下无人,颜予欢顿时就来了气。
“小舅舅好手段,换了我院中的人,还将画春给驱逐走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行渊瞧着颜予欢的模样,心下有些痒痒。小猫儿到底还是有两颗獠牙,谢行渊思量着,面上却瞧着颜予欢不曾理会。
哪知这避而不谈的模样,让颜予欢顿时恼怒了不少。
“是不是你干的!昨日分明说好容人思量,你就是这样做的?将画春和我院中的人赶走,你!你卑鄙自私!冷血无情!”
颜予欢气的眼睛通红,顾不得长幼尊卑,当即就斥责起了谢行渊。
谢行渊本以为颜予欢只是同他嬉闹,如今指着鼻子骂了起来,他这才明白颜予欢竟为了几个下人来斥责他!
谢行渊好气又好笑,深邃眼眸攥住小姑娘的视线:“我卑鄙无耻?”
颜予欢仰着小脸,愤怒道:“我说错了吗?你做了之后还不承认,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根本不信守承诺!”
谢行渊盯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沉默了良久。
一股冲动从心底孕育而来,他逼近了颜予欢,垂眸俯视她,压迫感包裹住她。
他不笑的时候,格外让人害怕。
颜予欢顿了顿,被抵到了角落,退无可退:“你要干什么?”
谢行渊微微勾唇,垂眸睨着她,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俯身凑近:“你说呢?”
气息徒然暧昧起来,颜予欢脸颊透着粉,挣扎抵着男人胸膛:“谢行渊,你是不是疯了?”
“我疯了?”男人眸色一沉,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唇齿间的气息尽数被谢行渊掠去时,颜予欢恍然间想起来,今早佛夏同她梳妆时,正巧说着这口脂的颜色是眼下金陵最盛兴的颜色。
腰间被那人一掐,颜予欢一怔。
假山后小丫鬟嬉戏的声音越来越近,颜予欢浑身绷紧,想要推开他,可男人箍得很紧。
颜予欢余光瞥见了几个小丫鬟的衣角,惊慌失措:“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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