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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妻绯从小不是爱哭的孩子,父亲的鞭子落在身上的时候他没哭,看见母亲跳楼后的尸体时他没哭,被所有孩子当做扫把星和怪物欺凌的时候他没哭。
但是很奇怪,我妻绯所有的眼泪都是在及川彻面前留的。
上一次我妻绯流眼泪也是因为及川彻受伤,打排球的哪有不受伤的呢?每天跳来跳去,跑来跑去。和对手比赛的时候手指和头颅是最容易受伤的地方。及川彻不例外的。
那一次我妻绯也哭的很凶,但又没有声音,咬着牙默默的流着眼泪。跟现在一样。
……
阿彻又受伤了……
是不是只有将他锁起来,关在家里。周围不会放上任何利器或者带尖锐顶端的物品,桌角会用棉布裹起来,没有镜子没有窗户。只有那样他才不会受伤。
关起来就不会受伤。
关起来就不会想着打排球了。
关起来自己就不会纠结了。
不会再纠结到底是阿彻的愿望重要还是自己的欲望更强烈了?
我妻绯眼底朦胧,泪珠溢满眼眶,承受不住后才坠在脸颊两边。眼泪是很好的遮掩,起码阿彻的眼睛不会透过水雾看进眼底。
心疼,有的。担忧,有的。但更多的,是不可名状的黑雾。
掠夺性,是我妻家的传统。
……
在这一会儿,岩泉一已经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我先带及川去医院,我妻你先回家。”
我妻绯摇头:“我也去。”
没等岩泉一反对,已经主动坐上后座的及川彻率先拒绝:“你先回去处理一下你的膝盖,我没事。”
“可是阿彻…”我妻绯眼里几乎又要落下泪来,及川彻头一撇:“不行就是不行,你听话!”
……
我妻绯还是妥协了。
不止是去医院。
……
幸好及川彻只是轻微扭伤,医生说休息个天就可以正常训练了。
得知消息之后我妻绯才算松了口气,撑起膝盖回了家。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原地等着。
回到家将书包随手一扔,躲进熟悉的地下室。
第二天。
虽说被教练大手一挥禁止参加强度训练,但及川彻还是来了排球部,只不过坐在一旁静静…活泼…话多的看着大家训练。
“松川差一点你就打到球了!加油!”
没跳起来的松川一静:“……”
“iwa酱用点力呀,不会吓到别人的啦!”
额头冒出青筋的岩泉一:“……混蛋及川!”
“阿绯,认真一点啊,再不认真我就要生气喽。”
我妻绯转身点头:“我知道了!”
“还有国见金田一,你们昨天没睡觉吗?”
“……”
受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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