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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便是和萧二娘约好,叶小梅和魏风见面的日子。
昨日做的那些泥叫叫,不算上给几个孩子和江竹、叶小梅、杨池的那几个,叶安年一共做了三十个。
放在阴凉处阴干了一夜,今日还得晒过之后才能烧制,上色是来不及了。
叶安年想了想,打算先拿二十个,和那五个拨浪鼓一起,去镇上卖试试,剩下的回来再和那十个一起烧制上色,等下次去镇上再卖。
早上出门之前,江竹去了一趟叶小梅暂住的西屋,在柜子里翻来翻去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眼看着周良的牛车都来了,叶安年进屋去催他,才见他扛了个灰扑扑的幌子出来。
叶安年伸手拉开一看,只见那上面写了八个大字:悬壶济世妙手回春。
“你要出摊坐诊么?”叶安年问道。
江竹点点头:“刚来月牙村不久的时候,因为缺钱去镇上摆过摊,后来十里八村找我看诊的人多了,就没再去了。”
叶安年知道他又把幌子翻出来,也是想多赚点诊金。
便道:“这样也好,那到时咱们谁先收摊,就去找另一个人。”
“好。”江竹应道。
左右今日叶小梅要去见魏风,他们两个是不合适跟着的,各自去摆摊也好。
两人拿上自己的东西出了院子,叶小梅已经在老槐树下等着了。
周良的牛车就停在距离老槐树不远的地方,但叶小梅不知怎么,犹犹豫豫的似乎不大敢上车的样子。
此时天色才刚蒙蒙亮,叶安年打了个呵欠,定睛一看,才发现今儿个搭牛车去镇上的人里面,竟然有吴香莲和他那个便宜爹叶成河。
叶小梅这几日都住在叶安年他们家里,离了吴香莲的这些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坦了。
如今乍一见到她那刁钻刻薄的奶奶,从前那些挨打挨骂的记忆便又自脑海里涌了出来。
“年哥儿,要不咱们今儿个……别搭车了吧。”叶小梅神色凄凄道。
“没事,”叶安年安慰她道,“等下你坐外边,不挨着她,也别理她。”
“嗯。”叶小梅诺诺点头。
三人都上了牛车,才刚坐稳,吴香莲果然按捺不住了。
她起先见周良把牛车停在老槐树下面,就知道叶安年他们肯定要搭车。
眼下见了,穿了一身新衣,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还插了根梅花木簪的叶小梅,吴香莲那双眼睛瞪的都快掉出来了。
她上下打量了叶小梅一番,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这离了家没几日,见了长辈连招呼都不会打了,可真是叫年哥儿给带坏了!”
叶小梅知道她是在明里暗里的针对自己,长期屈从于吴香莲威压之下的恐惧,让她下意识就开口,小声叫了声:“奶。”
“哼!”
吴香莲得了这一声,鼻孔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白了叶小梅一眼道:“你还知道认我这个奶啊。我瞧你在年哥儿家住的挺好的,又是新衣裳又是新簪子的,这得多少钱啊?”
“我告诉你年哥儿,老婆子我可没钱,小梅这些东西是你们自个儿愿意给她买的,到时候可别跟我要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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