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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半魂吗?
有人在吊着自己的命,恐是他吧。
周子岳手中紧攥着通灵宝玉,手心已然捏出了汗,“李……”
他嘴间喃喃自语还未说完,就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寻着声音看去,袭人似是疯癫般跑了过来,手中做着招呼的手势,“公子!可找到了您了!您快跑,长史就要带人来抓您了!”
“正合我意。”周子岳嘴角微弯,忠顺,别来无恙。
“啊?公子,您是不是还没病好?”袭人不解道,“公子为何对那长史行事如此偏激?”
“带路。”周子岳脚步轻快,随口道,“这就过分了?”
袭人脚步微滞:“只是宝二爷从未这般偏激,平日里二爷温柔体贴,对人对物,有其是对姑娘们……”
“我不是他。”周子岳声音忽远忽近,袭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动,“是啊,他不在是他了。”
……
潇湘阁。
紫娟擦着砚台,看着半倚竹门的林姑娘,嘟了嘟嘴:“姑娘,您又在看什么?”
黛玉嘴角轻启,挑了挑眉:“人什么时候会变成另一个人?”
“姑娘莫不是在那我解趣?人怎么可能变成另一个人呢?除非是疯了!”紫娟窃笑着,一边从书架上取了药膏和白色绢布,“姑娘,又到了上药时间了,这二爷这疯病刚好,就欺负姑娘……”
“是我吓到他了。”黛玉摸了摸脖子,虽说时而刺痛,但是忍一忍就过去了。
自己本就寄人篱下,又怎敢真的小姐脾气,想到这个,黛玉眼眶湿润,但是看到紫鹃还在一旁,泪水又一次被忍了回去。
不能哭……
迷蒙的眼中满是那个红衣少年打瞌睡的样子,但是今日见他,似乎心底不在那么痛了?反倒是有一种莫名的窃喜,似乎是来自许久的故友?
见黛玉发呆,紫娟手上忙乎着,轻轻把黛玉脖子上的绢布一点点扯开,“您啊,就是什么都好,想着想那,姑娘也多去园子走着,捉虫逗鸟多些意趣,怎看得这些蔫坏的花花草草,平白无故竟是些叹息?今儿,阳光也不错……”
一阵冷风吹过,惊的门口的细雪洒落进来。
黛玉掩着手绢轻咳了几声。
紫娟皱了皱没眉:“算了算了,姑娘这些天还是好生养着,过些日子,等树泛绿了咱再出去,这春日多风,再受凉可不能了。”
“嗯。”黛玉请嗯了声,捂了捂胸口,看着手上的绢白手帕上渗出一丝红血。
她见紫娟关上了门窗,刚转过身朝自己走过来,连忙收了手绢。
“姑娘,今日的药可不能忘记了。”说着,紫娟刚将黛玉脖子上的绢布取下,另一边她拿着药膏就要涂上,拨了拨黛玉的颈边的头发,瞬间手中的药盒轰然落地。
紫娟捂着嘴,眼中不敢置信,“这……”
她看着姑娘脖子上的红手印,瞬间害怕的发毛,这要多大的手劲啊?
怎么可能宝二爷这是要杀姑娘的节奏吗?
“怎么了?”黛玉歪了歪头看着紫娟,不解她为何如此惊恐,待黛玉瞥了瞥铜镜,看着自己脖颈上居然蒙上了一层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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