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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他带来的弟兄早已被后方来的人制住,其实来的远远不止车上这些人,整条街的所有路口都被堵死了。
毋同跟前站着一排人,把她和孙乾朗中间隔开了五六米,她头脑昏涨,早已耗尽力气,虚脱到根本站不起来。
孙乾朗见他们没对毋同动手,反而这样苛待自己,有些恼了,吠叫着:“都是自家兄弟,你们究竟想干嘛?”
“你说呢?”这时裴庭从为首的那辆车上下来,一字一顿地走到孙乾朗面前。
“裴少,我可什么都没干啊,”孙乾朗看见裴庭时,腿开始犯软,狠狠哆嗦了一下,“我不过是要教训那个不长眼的死丫头!她烧了我的库房!”
裴庭啧啧两声,“可是,她是符爷的女儿,你确定你要教训她?”
符爷是当初和老爷子一起闯江山的好哥们,地位非同一般,孙乾朗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根本没想到毋同真的有这层身份。
但他也不带怕的,“我爸这些年为老爷子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她是符爷的女儿,她欺负我就等同于欺负我爸,老爷子会偏袒谁还不一定呢!我和她斗殴,就算你们要出来平事,又凭什么只绑我不绑她?”
“问得很好,要怪就怪你动了不该动的人。”裴庭拍了拍手,暗夜中人头攒动,三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被推到了孙乾朗身侧。
他们已经被打得口吐白沫,不知是死是活了。
孙乾朗认出这些是他的兄弟,但压根想不起和他们一起干过什么。
“少废话。”
安城胤披着一件西装外套从车内走出。
他逆着车灯的光线,身姿硕长朦胧,脸部的轮廓被照得分不出晴暗。
“安…少……?”孙乾朗话还没说完整,安城胤就一拳挥到了他的脸上。
他的鼻子都被打歪了,肿得流出了两道鲜红的鼻血。
安城胤甩了甩手,把肩上的外套扔给裴庭,转了转脖子的同时解开了颈口的领结,一声不吭,但那双如鹰隼般锋利的蓝眸压迫性十足。
孙乾朗见他眼如猎鹰,眸中散出一股杀气,直觉对方是想要他的命,他吓哭了,“哥,咱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可没有得罪您啊,给我一百个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动您啊……”
安城胤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去地狱里反省自己做过什么吧!”
胸口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孙乾朗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受了重击,他喷出一口血,还在试图挣扎,“老爷子…会替我做主的……”
安城胤从腰间拔出短刀,狠戾地落下刀刃,不偏不倚地正中他的手心,听他痛苦地嘶吼出声后,他又在他喊叫声渐小的时候拔出刀刃扎到他的另一只手上。
孙乾朗的惨叫声在这个长夜连绵不绝,毋同都忍不住好奇究竟是谁的手段这么残忍。
她支起半个身子,伴着朦胧的光影,只透过人墙看到一个金黄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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