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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婆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开口说道:“伊家主不必担忧,伊夫人只是生产过于劳累,此时有些虚弱罢了,这是正常的。不过,夫人此时需要休息,不便见家主。”
“好,诸位辛苦了。”伊润坤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产婆怀中婴儿的眉眼,侧首吩咐了下去,“给每位接生婆都好生打点着,多发些打赏。另外,喜宴上专设一桌留给诸位接生婆,以表伊府的感激之情!”
“是!”侧立于伊润坤身旁的仆人应到。
产婆连连作揖:“多谢伊家主!”
……
阿凌抱着臂,靠在石柱边:“哪有那女鬼说的那么玄乎啊,我看这不挺好的么,是个表里如一的好男人。”
倾婳仔细端详着伊润坤,听到阿凌的声音便接了其话茬:“我看,应该另有隐情。”
“不错,他确实是表里如一的人。好是掏心掏肺的对你好,坏是一览无遗的坏。贵在他说话算话,说‘爱你’的时候确实是在爱你,说要‘折磨死你’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琢磨怎么剜出你的心,剁碎后做成包子喂狗了。”女鬼的声音幽幽的飘出。
女鬼心如古井,说话时,语气中一点情绪也没有。但这女鬼所说的这番话,若叫旁人听了去,定能察觉到字里行间内,满是讽刺。
……
骤然,平地起了一龙卷风,直直的将倾婳二人吹上了天。
风中裹挟着杂草和沙砾,打在脸上也是生生的疼。
阿凌下意识的握紧了倾婳的手。
倾婳以为他害怕,轻声安慰:“别怕。”说着,她紧了紧被阿凌握着的那只手。
阿凌一把抽出自己的手,一整个扑进倾婳的怀里:“这样就不害怕了。”
倾婳心想:比起这小东西被风吹的到处跑,本战神还得去救他,还不如任他抱着,好歹少些麻烦。
“那你抱紧了。”
“好~”
待风平息,二人落地。
倾婳睁开眼,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座刷着金漆的亭阁。
亭阁的四周种植着些五颜六色、各种品类的花,时不时有几只彩蝶在花丛中追逐,宛如仙境。
在花丛中,一条用乳白色的鹅卵石铺成的小道蜿蜒至亭阁。
“这女鬼把我们送到这是想干什么?”说着,阿凌伸手去系头后被风吹散的马尾。
亭内,涟悯正悠闲地绣着女工,身旁立着两名侍女。
涟悯膝边还摆着一摇篮,摇篮内,一幼童睡的正香。涟悯绣着绣着,便伸手轻轻地推了推摇篮边缘,温柔的看着篮中的幼童,随后又收起满面的慈爱抬起头,似在翘首以盼某个人的归来。
如此反复了一下午……
夕阳西下,涟悯早已吩咐侍女带孩子回房照顾了。只剩下她一人,依旧坐在亭阁中。
涟悯依旧绣着那对鸳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时不时滴下一两滴到那帕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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