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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阿凌回应,倾婳便微笑着回头看了眼他,又迅速把头扭了回来,随即脸上的笑容尽失。
就在她扭头的那一瞬间,瞳孔中映出了伊润坤那扭曲的不成人样的脸,痴呆似的咧着个嘴傻笑,条条细纹爬满他的眼角。
就那么短短几秒,倾婳竟感觉到了些许头皮发麻,这伊润坤果真不正常。
倾婳反应迅速,一把抓住阿凌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身旁带,自己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至伊润坤身旁。
此时的伊润坤又是一副丧亲悲痛的模样,与刚刚简直判若两人,若不是倾婳亲眼所见,定认为这位伊家主是位实实在在的重情重义之人。
倾婳定了定心,如今还不是与这伊润坤翻脸的时候,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伊家主,请节哀。”
伊润坤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一语不发。
倾婳接着说道:“伊家主可介意我二人往贵府深处探探?”
听到此言,伊润坤突然直起身子黑沉着脸,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倾婳的双眸。
她没感觉错的话,这伊润坤貌似动了杀意。
倾婳默默在袖中捏紧了临霜。
谁料,这伊润坤接着眼珠一转,冷笑一声,开口道:“无妨,二位请自便。老夫还有点事情要先去忙了,稍后老夫再来寻二位。”
倾婳微微倾首,双方互相欠了欠身后,伊润坤转身离去。
伊润坤离开后,阿凌刚想开口说话,倾婳突然伸出右手食指竖着贴住了阿凌的唇瓣,那嘴唇软软的,温热的。
刹那间,阿凌僵了一下:这是……碰到了?
倾婳余光盯着伊润坤离开的方向,边小声开口:“嘘,小心讲话。现在不还是懈怠的时候。”
阿凌注视着她的脸,轻轻点头。
倾婳这才松开手,拉着他的手腕继续向前走。
“刚刚为何突然猛的将我往你身旁拉,可是察觉到哪不对劲了?”阿凌回头又看了看伊润坤离开的那条走道。
倾婳在前方慢慢走着,时不时伸出手指在木柱上一抹,收回时,手指上赫然沾着少许白色粉末,“这伊家家主…不,是这整个伊府都不对劲。很复杂,总之得万分小心,提着心走。”说完,她轻轻朝指尖吹了口气将粉末吹散。
阿凌:“好。”
偌大的伊府像是一座错综复杂的迷宫,倾婳二人兜兜转转来到了一阁宇前。
这阁宇坐落在伊府一偏僻的犄角旮旯处,虽是偏房,但其依旧宽敞气派。
这样一座建筑立在这儿实属扎眼,他二人走进细细琢磨,却发现这房门已有好些裂痕,大门密封着,门框上贴了一道道黄符,旧的已经皱皱巴巴仿佛随时就要脱落,新的如昨天刚贴上去似的。
倾婳的直觉告诉她,这阁宇内似乎镇压着一个难缠的东西。
屋外墙角堆着一小小的土堆,土堆旁立着一扫帚,扫帚头上有些新扫落的蜘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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