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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楼梯间传来“啊——咚咚——”的声音。
方才进来的两个小厮,被破山踹下去了。
破山是个粗人,说不得什么动听的话:
“哪来的饭桶,也敢在我们主子面前碍眼?”
阮骁转头,面色黯了下去,“六子。”
他身旁的小厮立刻吹了声口哨,紧接着楼梯咚咚响起,六个护卫从门口进来。
阮骁起了坏心思,自然不会留证人,“不想死的,给本公子麻溜滚蛋。”
徐娘看了眼阮骁、又看了眼墨承影和沈雁归:算了,自求多福吧。
瞧着人都走光了,阮骁嘴角带着得意,折扇敲着手缓步上前,“本公子今日要叫你有命来没命回,你放心,你死了啊嗷嗷嗷嗷——”
这下半句若能说出来,破山回去就该吃板子了。
破山拿着他的手腕,稍一用力,将其手反转,阮骁身子跟着转动,破山一脚踹在他后膝。
可怜阮公子那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嘴里除了嗷嗷叫唤,别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几个护卫想要上前,破山手上力气加重,威胁道:“敢动一步,我立刻要了它的狗命!”
阮骁吃痛叫唤之余,吐出两个字:“退下!”
“骠骑大将军手握精兵、英勇善战,不想却养出你这么个废物,真丢人!”
墨承影不愿他的声音污了夫人耳,扶着沈雁归往楼下去,那些个护卫还想拦,破山再用力,阮骁嘶吼:
“混账东西!滚开!都给老子滚开!”
两人下楼,在锦绣坊掌柜及各掌事震惊的目光中出了门,沈雁归前脚刚上马车,后脚便听哗啦一声巨响,有东西破窗而出。
外头那一声声“公子”、“公子”,不用看也晓得什么情况。
沈雁归哭笑不得:“说丢人就丢人?”这是真把阮骁从楼上丢下来了。
墨承影颇骄傲道:“还不是夫人教导有方?”
“又跟我有关系?”
“你小时候不是经常这样干吗?我耳濡目染那么久,还能学不会?”
“……”
好像确实如此。
近两年她渐渐忘记过去的自己,而今他倒努力让自己回到过去,沈雁归心里暖暖的。
在醉春风用过午膳后,墨承影又拉着沈雁归去了珍宝阁。
比起锦绣坊的雅致,珍宝阁富丽堂皇,他们家虽做得都是富贵人家的生意,上巳节也会推出一款价格低廉的首饰,步摇、银镯、耳坠子,每年都不一样,都是成对出售。
可是再便宜也不是彼时的沈雁归能够买得起的。
她那时候唯一的心愿便是存几年银钱,买一支珍珠步摇,作为妹妹的及笄礼,没想到而今在这里,竟还可以挑三拣四。
“镇店之宝?一般。”墨承影摇头,“不过夫人勉强能看两眼,留下。”
“那一盒还凑合,都要了——这支颜色太沉闷,除了这个,其他都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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