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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让他下去挖个藕吗?”
萧宜宁看了眼说话的姐妹们,那天就是这三位怂恿她让萧聿下去挖藕的。
她眉头微微蹙起。
“姐姐们要不给我说说,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有谁亲眼看他拉我下去了?跟我去祖母那作证。”
姐妹们一听去祖母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眼神闪躲,没敢说得那么肯定了。
萧宜宁忽然就看出了一点问题,一个她从前没有想过的问题。
虽说主在她,但她是不是也被人当枪使了?
荣国公府虽然不像某些大户人家,有宠妾灭妻之事发生,但狼多肉少,争风吃醋是少不了的,久而久之七仙女也熬成了老妖婆。
为什么大家都不喜六姨娘?就是因为她刚回府那年,荣国公一个月有二十九夜在她那。
后来六姨娘被疑害四姨娘流产,荣国公这渣男把她打入“冷宫”,大家便纷纷上去踩一脚。
她萧宜宁,因为有老夫人,母亲的家族,荣国公等靠山,更是常年冲在欺负人第一线。
可这些靠山一旦轰然倒塌……
她想起梦里,被其他姐妹踩骂,“往日你高高在上,如今掉在泥泞里,跟我们庶出的有什么区别,贱得比狗都不如。”
上来打她的姐妹太多了,她不记得谁是谁,她们扯她头发,把她按在地上,“往日你享受我们的供养,就该为我们做点事。”
“去求他啊,你欺负他最多,被他欺负够了,兴许就放了我们了。”
她去问花魁,花魁说,没有一个吻搞不定的男人,有,那就两个吻。
呸,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如今再看这众生相,萧宜宁就像眼里被点了牛眼泪,看过去都是一群小鬼。
簇拥之下,是那么多的虚情假意,阳奉阴违。
就连一直表现得很深情的未婚夫,爱的也是别人。
想到这里,她心里像压了座小山般难受。
“你们既不确定,怎么当时一个个指着三哥?六姐姐,三堂姐,四堂姐,八妹妹,九妹妹,我昏迷前记得你们都站出来作证了。”
几个姐妹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都很不自然,但谎话已出,只能拼命的圆。
“是九妹妹说的,她看见了。”萧云澜道,九妹妹最小,姨娘出身不高,她不背锅谁背。
要是往常,萧宜宁就被她们糊弄过去了,可今时不同往日,
“那行,双喜你去把大夫人和二姨娘请过来,我要来个三司会审。”
姐妹们几个又一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闹这么大?
九妹妹有些害怕了,“七姐姐,不用审了吧。”
萧云澜也有些心虚道:“是啊,都是兄弟姐妹,打也打了,要不就这样算了。一会审出真是他,大娘不把人打死?祖母生辰快到了,不好闹出人命。”
“不怕,正是祖母生辰,我娘不会把人打死的,再说,传到外面去,说我们打死外室子,对国公府名声有什么好处。”萧宜宁道。
说到底,那也是荣国公的儿子。
而且,就怕你打不死,人家有那什么,男主光环的。
萧宜宁还让春怜去把“犯人”萧聿提过来。“客气点。”她偷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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