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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不能挽回局面,现在有顾钧卓的帮助,或许可以,可是也有风险。
白老冒不起这样的险了,她宁愿牺牲一些、卑微一些,只要把文信集团的赔款解决了就好,这也是白老的意愿。
韦富仁知道事情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他不觉得自己一定要给这两百万,他好像听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
“盛小姐,你在这儿跟我费工夫,还要花时间写文章,花钱请媒体和水军,还不如你自己出了这笔钱。”
“你都傍上顾先生了,港城的顾先生诶,你用点手段,他一句话,几个两百万你拿不到。”
“你少买几个包,少买几件衣服,这个钱不就拿出来了吗?你这么好心,你心疼姓白的,这个钱就该你出。”
“要我说,你心疼白老头有什么意义?咱们这样的人才该合作……你不用咬着我不放。”
盛思晗被他的歪理惊呆了,她没有钱,她就叫她管顾钧卓要钱,世上竟然真有这样没有底线的人。
盛思晗气得眼前都模糊了,三年前和现在的经历叠加在一起,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恍惚间她抓起桌上的水晶杯就砸在下去,迷迷糊糊地就抓起了一块大一些的碎片,记不清是指向了自己还是韦富仁。
外面隐约传来了人声和响动,周围有些乱,好像有人冲了进来,接着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思思,把东西放下,松手,交给我。”
顾钧卓扶住盛思晗,他的手试探地接近她手上的碎片,轻轻地拿了下来。
林叔叫了人进来打扫,这里的工作人员打扫的速度极快,也学会了做笼子、瞎子,低着头进来,又低着头出去了。
顾钧卓将盛思晗圈在怀里护着,一直背对着这些人,阻住他们打扫时可能看向盛思晗的视线。
他肌肉紧实、硬朗,怀抱温暖,下巴抵着盛思晗头顶的软发,温润而平稳的呼吸无意中温暖了她的额头和眼睑。
开始的时候盛思晗浑身都在发抖,渐渐地她平静下来,待工作人员退出去,她轻推了推顾钧卓:
“我……没事了,谢谢顾先生,我吓到你了。”
三年前那件事之后,她有些情绪病,医生说还没有到心理疾病的程度,不用特意治疗,但要避免刺激。
医生让她注意调节情绪,只要心态平和,过上几年就会好,但要是受了刺激,很可能会变得严重,发展成心理疾病。
盛思晗在花城收到白老的请求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拒绝的,她害怕相似性质的事情会让她陷入相似的情绪,无法自拔。
可是她一想到白老可能会和被她害得那么惨的那个人一样,她就不能让自己退缩。
她甚至想过,也许再经历一次,这一次他们赢了,或许她的情绪病就能好了,她就能走出来了。
没想到她还是这么没用,盛思晗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一句特别没出息的话险些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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