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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下意识学着李崇裕吻她那样,轻轻地吮他的唇,像只笨拙的小猫般探出舌尖舔舐,明明是小心的试探,却如同蓄意引诱一般,李崇裕只觉得有微麻电流贯穿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变僵硬,任由她在唇上辗转。
阮绘露没发现他的异常,吻了好一会儿却没得到回应,很有些失落地松开他,脸红扑扑的:“吹完了。”
她抬起一条腿,想要从他身上下去,只是脚还没触到池底就被他拽回,水花翻飞,沾湿脸庞和发梢,沿他锋利轮廓滚落,一滴又一滴,汇成他们体间山谷的河。
与前回不同,这次阮绘露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反应,只不过不在上面。她浑身滚烫,挣扎着想站起身,却因桎梏在腰间的大手动弹不得,彼此的欲壑吻合、摩挲,李崇裕吻在她耳尖,声音低哑:“别动。”
她乖乖照做,莹润的瞳孔里只装得下眼前人。他替她抚过侧靥散下的一缕发,手攀至后背,将整个人揽入怀里,深深地吻住她。
阮绘露的小打小闹只能算和风细雨,他如此汹涌、热烈,恨不可将压抑的心火通过唇齿厮磨泄尽,吸吮她的舌尖,发了狠地勾缠。海上暴风雨来临前总是寂静,一如此刻之前,他也俨然高山雪一般清冷。
却不想忘情至此。
汩汩的温泉水自竹筒泄入池中,不知何时,她被按在池边,双手被他倒扣着细细啄吻。阮绘露开始觉得缺氧,却并非因为接吻本身,而是危机临头,她本能地对未知感到害怕。
“疼。”她在喘息间隙小声抗议,“李崇裕,我不舒服。”
他这才发现,身下的人红唇微微肿胀,发丝凌乱,眼神迷离。月亮已经爬上树梢,流淌的蟾辉却无法洗涤她脸颊的酡红,一切痕迹都佐证他不肯惜顾的罪名。
“对不起。”他松开,补偿性地轻吻她嘴角,“宝贝,你不知道你有多诱人。”
诱人到他差一点就想将这具羊脂玉般的温软身躯彻底占据。
耻度极高的情话由李崇裕清冷的嗓音说出,难以言状的隐秘感极速攀升,阮绘露脸涨得更红,在他回到温泉后慢慢坐起身,手抚在胸前,好半天才等心跳平复,拣起旁边的浴袍胡乱穿上,做贼心虚道:“池画他们是不是要回来了。”
李崇裕闭着眼“嗯”了声。
他应得太轻太漫不经心,以至于阮绘露有些被用尽即弃的失落,朝他那侧掀了一把水花:“上一秒还宝贝,现在就不理人,装什么正人君子?”
李崇裕抹了把脸,唇角微扬,玩味地回看她:“要是不装正人君子,事情没法解决。”
她懵了:“解决什么?”
“这。”他指指水下,“还是说你要帮我?”
“……”阮绘露把浴袍裹紧,飞也似的逃了。
点火的是她,全身而退的也是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能闯祸?
闹了一晚上没吃东西,阮绘露泡了碗面,等池画回来,嚷着没吃饱,她也要来一碗。
两人就着两桶泡面边吃边聊天,阮绘露笑道:“真有当年读书的味道了。”
“当年是吃泡面熬夜赶论文,现在嘛,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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