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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父亲知道后定会惩罚他,朝他发怒,但是哄人的手段他有的是。用父亲的一顿责罚毁了那个病秧子的婚事,值得很。
可她竟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反而还配合着他说话。
如此缺男人?
她莫不是表面端庄清冷,实则私下淫乱不堪?否则如何解释她与一个卑贱乐奴在偏僻小院私会之事。
这倒也好,他倒是能从另一条路来破坏他二人的婚事。
他看得出,她并不抗拒这些蔑伦悖理之事。
他其实是有些得意的。若不抗拒便是喜欢,这何楚云分明就是对自己也有些不堪的想法。
虽说他昨晚那副疯癫谄媚的样子演的不算高明,但他哪管她瞧不瞧得出来。他只看对方做了什么便可。
昨天他能平安离开,那他就知道,何楚云大概就是个来者不拒的。
想通这点,邓意潮顺着昨日之行径继续肆无忌惮。回了邓家之后,他便赶忙送了些她喜欢的银子,并塞了一封大逆不道的、勾人的信。
他不知道何楚云会不会真的为了见他将人遣走,于是他早早便潜进了何府等着。
直待月上梅梢,仍不见动静。她既未遣走侍从,亦未加强防备。
好似没收过那封信一般。
竟如此无视他?
邓意潮有些疑惑,又想到昨天何楚云也是不冷不淡的样子,心中升起了浓浓的不甘。
她既然准许了自己的出现,何必再装什么清冷端庄的大家闺秀。
她肯定是装的。
他今天必须要单独见到她,并且要在她脸上见到其他的表情。
于是他在远离何楚云院子的下人偏房转了一圈又匆忙赶回来。
果然,他听见那边传来的混乱声:“走水了!”
邓意潮瞧着何楚云鞋子都没穿好就走了出来,心中竟涌现一股难以名状的满足。
她这焦急,是自己造成的。
邓意潮好心情地从石头后探出了头,“嫂嫂!我来了!”
何楚云也瞧见了他。
心想,她倒要看看此人骨头还能贱到何种地步。
何楚云巧目轻转,瞥了他一眼,轻曲玉腿,从他掌中抽回了脚。她又由上至下开始打量起他,这目光直白又不屑,仿佛能洞穿他的灵魂。
她不喜欢与人绕来绕去地说话,虽说和这蛮子来往还怪有趣的,但她可不是蠢人,她瞧得出这人是有所图。
她不想玩到最后被人当傻子耍了。
遂问出口:“你到底什么目的,我只问这一次,你若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邓意潮刚想把她的脚重新抓回来揉,听她这么说,也抬起头别有深意地看着她,嘴角微翘,似笑非笑,“那嫂嫂想对我如何不客气?”
何楚云忽地来了怒火,她讨厌别人油嘴滑舌推三阻四花言巧语来搪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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