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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德莉还想继续骂人,可看见谢梁礼,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地做出了反应。
酒醒了一大半,她蹙着眉头将到了嘴边的话到通通咽了下去。
连德莉不满地撅起嘴撒娇,神情再没有半点嚣张,声音反而娇媚了几分:
“遥遥哥,人家困死啦,掀人家被子,你好坏的。”
谢梁礼的小名“谢遥”,是他太爷爷取的,“遥”取自“逍遥”。
他是谢老爷子在世时,谢家第一个出生的重孙,全了老人家四世同堂的心愿。
谢老爷子年轻时是枪林弹雨里拼出来的,临到了他不在乎什么功勋荣光,只有对后代满心的宠爱期许。
“你怎么进来的?”
谢梁礼看着衣着暴露的连德莉,眼神中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地扫过,随后便移开了视线。
连德莉画的是浓艳的黑紫色截断烟熏妆,眼尾上挑,妩媚张扬。
她身上的布料少得遮不住胸前的大片风光,露出傲人的事业线,口红已经掉了一大半,嘴唇高高肿起,透出不自然的红色,一看是刚从夜店蹦完结束。
他的目光往地毯流连过去,皱眉,那里有几个脏的脚印子。
那块纯手工地毯极难打理。
谢梁礼按了按疲惫的眉心,但仍忍不住皱眉。
连德莉见他面色不虞,嘴巴一瘪,觉得自己委屈死了,她扒拉了下头发,抽抽嗒嗒地道:
“我妈咪回国了,我这副样子叫她看见,肯定挨骂啦,遥遥哥收留我一晚,好不好。”
谢梁礼不说话,却仿佛自带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连德莉偷偷瞥向谢梁礼,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情绪,却失败地收回视线,不安和压抑逼得她主动地稍微坐端正了些。
她收掉剩余的眼泪,双手合十地请求,终于说出真实目的:“给我在这儿开间房呗,人家看上一个小男模,刚哄到手哎,带回家的话,我妈咪肯定打死我。”
“遥遥哥,你怎么舍得一对有情人只能互相眼巴巴看着呢,人家现在离不开他啦。”
她妈咪每个月都会检查账单,若是在自己家酒店开了房,肯定会被发现。
索性平日她妈咪在港城呆着,不怎么回来,她爹地全世界各地飞忙着当空中飞人,她就把小情人们往她的别墅带了。
在小别墅养人,既刺激,又方便。
可是她妈咪今天正好回国,现在人就在她的别墅呢。
如果是在谢梁礼的名下酒店开房,既能躲过妈咪查岗,又能在一夜不归后,跟妈咪说是和未婚夫混在一起,就不会挨骂了。
那个今天偶然被她瞥到的小男模虽然穷,可那张脸真是好看极了,青涩漂亮,嫩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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