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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定远大将军。”
“哦,我以为会是忠勇侯呢!”
“为何?”
“忠勇侯曾是明威大将军啊,又在十几年前平定了函山之乱,战功赫赫。”叶槿容解释道,“而且他与父皇私交甚笃,我以为他会是此次北伐的首选。”
顾士谦微微一笑,眼中掠过一丝深意,“正因为他与你父皇私交甚笃,此次北伐才不会由他担任主将。”他转过身,看着尚有两年才及笄的叶槿容,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我走后,你少与霍氏来往,不要问为什么,记住我的话就好。”
叶槿容愣了愣,她从未见过顾士谦如此严肃的表情,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安,于是轻声应道:“好,我记住了。”
顾士谦离开后,叶槿容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翠竹,心中思绪万千。
阿徐端上一杯热茶,轻声说道:“公主,那下月安平郡主的生辰,您还要去吗?”
叶槿容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可是,顾公子不是刚让您少与霍氏来往吗?”阿徐有些担忧地提醒道。
叶槿容轻抿了一口茶,淡淡地回答:“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正因如此,我才更应该去。”
阿徐微微一愣,不解地望着叶槿容。
“走,我们去找太子哥哥。”叶槿容起身,向门外走去。
然而,刚走到门外,她就迎面和叶景渊撞了个正着。
叶槿容见他手中拿着藤条,立刻堆出笑容,谄媚的说道:“哥哥,你今日这身打扮真是英姿飒爽,格外不凡。”
“少来这套,”叶景渊瞪了叶槿容一眼,故作严肃地说,“别以为拍我马屁,我就会放过你。”
叶槿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撒娇道:“哥哥,我哪里敢啊!只是看到你英武不凡,情不自禁地夸赞几句而已。”
“而已?”叶景渊挑了挑眉,“昨个你说我的剑法天下无双,前日又夸我骑术高超,大前日还说我的诗词堪比太白,这能说是‘而已’吗?”
叶槿容咯咯笑了起来,挽着叶景渊的胳膊,撒娇道:“哥哥才华横溢,我夸赞几句也是应该的嘛!”
叶景渊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叶槿容向来机智伶俐,便故意板起脸,低声告诫:“即便如此,你也不可太过放肆,身为嫡公主,总是逃课玩耍,成何体统?”
“那些枯燥的经文,读来读去也就那么几句,许学士还总是拖长声音念诵,让人听着都犯困。”叶槿容撇了撇嘴,不满地说道。
“难道和你一起上书房的公主、郡主们也都是这样吗?”叶景渊带着责备的语气问道。
“那你罚我好了,”叶槿容作势要跪下,却忍不住笑出声来,“反正你也不会真的罚我。”
叶景渊见状,不禁也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下次尽量不逃课还不行吗?”叶槿容扯着叶景渊的衣袖撒娇道,“哥哥,别生气了,好不好?”
“还有下次?”叶景渊故作严肃地瞪着叶槿容,但眼中却满是宠溺。
叶槿容咯咯一笑,转身跑开,边跑边回头喊道:“哥哥,你最好了!我去找母后,回头见!”
阿徐忙不迭地跟上,冲叶槿容的背影喊道:“公主,等等我!”
叶槿容一路轻快地跑过长廊,穿过花苑时,随风飘舞的花瓣宛若缤纷的花雨,洒落在她的发梢和衣裙上。
她提起裙摆,在花雨中轻盈旋转,口中欢快地哼着小曲,仿佛所有的忧愁都被这旋转的风儿吹散。
此时,晋平公主的銮驾缓缓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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