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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要用另一只手去摸带刀的脸。
结果刚一碰到,带刀又飞一脚,狠狠地踹在了贺兰承的肚子上,贺兰承直接飞到了马车壁上,那声响比刚才还大。
驾马车的人又惊恐的问道:“二公子这又怎么了?!”
“哐哐哐”地怪吓人的。
贺兰承顺着马车壁滑了下来,掉在位子上,疼的脸色发白,一时之间竟然出不了声。
带刀这一下子比刚才狠多了,贺兰承感觉自己这五脏六腑都在肚子里移了位。
颤巍巍地开口道:“……叫个壮实点的人进来,把他给我压住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子进来踩着带刀的小腿,让他跪在一边,然后压着他肩膀,不让他挣扎乱动。
马车上这才安稳下来。
走在小道上,趁着皎洁的月光,听着马蹄子“哒哒”的声音,车轮子压着泥土跟石子“咕噜噜”地跑起来了。
◇
原是大梦一场
贺兰慈喝不了太多酒,几杯就能让他醉的不省人事,但是贺兰承昨晚给他一直灌酒,让他喝着喝着就脚下踩棉花飘飘然了。
他只觉脚下绵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失去意识了。
他迷迷糊糊在自家院子里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带刀赤着上身,背对着他跪着。
背上遍布扎眼的鞭痕。
他顿时醉意全无,刚想上去问带刀怎么回事,就发觉自己手里提着九节皮鞭,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一样,他猛地把鞭子扔远了。
在心里不安地问自己,我……我又打他了?
我怎么又打他了……
昨日只是喝了些酒,我怎么会打他……
贺兰慈想要上前把跪着的带刀先扶起来,结果手刚碰到他,就被带刀一巴掌拍开。
然后用戒备警觉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一个眼神把贺兰慈的心刺了一下,刚想发脾气一个扎眼的功夫,刚才还好好跪在这里的带刀就不见了踪影。
贺兰慈左看右看,怎么也不肯相信那么一个大活人跟变戏法一样从自己眼前头消失了。
“带刀?!”
“带刀?!!”
“带刀!!!”
贺兰慈看不见带刀人,就越喊越大声,越喊越着急。
一个激灵就给自己喊醒了。
原来是一场梦……
睁开眼的贺兰慈用手背遮在额头上,挡了挡光,接着抱着被子滚到了床里头去,闭着眼睛缓神。
天才刚蒙蒙亮,像是拿蝉衣裹着的一团,青灰色的,带着些许亮光。
贺兰慈心道,怎么就梦见他了呢?明明昨日才见过的。
不是说日思夜想吗,我从没想过他,怎么总是来扰我清梦?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跟带刀专门给他托梦一样。
贺兰慈一看那灰蒙蒙的天,不像是他平日里的作息,他往日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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