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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鲜鲜吸了吸鼻子,“这算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李逍抬眸看她,严肃而认真,“婚姻不是儿戏,我不觉得你这样做能解决问题。”
“怎么样才算解决问题呢?”沈鲜鲜黯然神伤,“他的心不在我身上,不在这个家上,我能怎么办。”
李逍沉默片刻,又重复了一遍:“你回去吧,我会找他谈谈。”
沈鲜鲜闻言不再说什么,戴着痛苦面具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合上门的那一刻,痛苦面具一秒破碎,沈鲜鲜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笑出声来。
这个严肃端庄的小冰块怎么这么有意思?
沈鲜鲜摇摇头,突然对盛泽生出几分嫉妒——啧啧,盛泽啊盛泽,你何德何能有这么一个爹系好友?对我千防万防,生怕绿帽子扣你头上。
李逍坐在转椅上,有些走神,心情正复杂,偶一抬头,隔着百叶窗却看见方才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人彼时笑嘻嘻回了工位,正跟同事们热热络络开玩笑,张罗大家点奶茶喝,那张明艳漂亮的脸上哪里还有半点阴霾。
联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场景,又想起第二次见她的场景,李逍很快意识到,这个女人,装的。
李逍脸色变了几分,蹙眉,随即拿出手机直接给盛泽打了过去。接通后,开门见山:“让沈鲜鲜辞职。”
沈鲜鲜,又是沈鲜鲜,盛泽在电话那头也有点不耐烦了,三天两头打电话给他,一开口就是沈鲜鲜,这谁受得了,“她又怎么了?”
盛泽隔着手机敷衍道,“她的事我管不了,你自己看着办。”
最后更是直接道,“实在烦她就开除。”
语气生硬得可以,半分情面不留。
李逍握着手机,好像突然忘了这通电话的初衷,当下反而对盛泽的语气有些不适。
挂了电话,李逍隔着百叶窗往向大厅那抹身影,表情有些复杂。
也许她在骗人,但盛泽对他这位老婆好像确实没那么上心……
李逍揉了揉眉心,突然生出几分疲惫——他没心思管别人的家务事,他们夫妻爱怎样怎样,只是为什么拿他的公司当战场?
次日,周谦他们张罗着晚上喝一杯,李逍本来下意识打算推拒了,却又好似想起了什么,最后应允下来,还是去了。
四人聚在一起,周谦和赵知延话多,两个人凑一起嘴就没停过。盛泽不时会接几句话,他的手机一直震,跟他们聊着天也总被打断。
盛泽那样的狗脾气,这回却是十二分的耐心,被打断也不气,笑得有点无奈,抓了手机低头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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