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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乔离开后,叶蓁出了一身冷汗。
那日她真是昏了头,又着急却见叶蓉,这才落下了被撕破的小衣!贴身衣物落在他手里,今儿还刻意用这个威胁她。
只是桑乔毕竟是道士,功名利禄对他没什么意义,那是为了银钱还是···
叶蓁抚额,只觉头疼极了。
另外一种可能她不敢想,那日他们做的销魂蚀骨,这混账该不会以此威胁占自己便宜吧?
不能坐以待毙。
“流霞,把我那套针拿出来,淬上毒。”
流霞神色一紧,匆忙关上窗子,“二小姐,在侯府杀人要出事的。”
叶蓁冲她微微一笑,“我知道,只是用来防身。”
防身还要淬毒做什么?
但流霞一想到那日李乘歌动怒的样子,也替她不安,把心一横就去准备了。
下午,叶雪扭着杨柳细腰过来,先擦了眼泪,然后就跪在门外,“二姐姐,您要怪就怪我,要罚就罚我,错都在我。”
“您想怎么消气都成,别为难将军。”
依叶蓁的性格,叶雪认定她绝不会让自己这么说下去,因为她唯一的优势就是顾全侯府和李乘歌的脸面。
然而她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叶蓁根本没理她。
她跪得腰酸膝疼,可又没退路,眼泪也有了几分真,“将军在外本就劳碌,回来见着长姐,心里也难过,二姐姐若再因恨我与将军置气,将军只会更难受。”
“二姐姐将侯府打理得那么好,突然丢下一堆事不肯处理,你恨的是我,没必要为难旁人。”
叶雪倒也机敏,句句都是为李乘歌着想,反衬得叶蓁心胸狭隘,无理取闹。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咬唇擦了擦额角的汗,眼里已有些焦急和怨憎,“二姐姐若不肯应我,我便跪死在你门前以消你心头之恨。”
话音一落,房门开了。
叶雪的焦急全部消散,假意抹着眼泪,心里却嘲讽,就知道她担不起这名声。前世,叶蓁为了自己贤名,眼看李乘歌不断娶妾室进府,还装得通情达理,后来明知自己和李乘歌暗通曲款,为着名誉也装不知道。
叶蓁坐在凳子上悠闲摇着小扇,一身湖绿色裙裳配珍珠小珠的头饰,衬得她既清新又白净,神色间既没有叶雪期待的生气不满,也没有担心名声的紧张着急。
她只说,“三妹妹演戏别来我院里,你若真想为将军解困,一头撞死就是最好。”
叶雪脸上一阵青白,抽噎道,“二姐姐当真要我死才行吗?”
“打住。”叶蓁用小扇一下一下点着自己掌心,漫不经心中透着令人不敢忽视的冷,“是你自己找上门要死要活,从头到尾我不曾与你争辩半分。”
“再者,我倒想问问你是什么身份?将军难受需要你来解决?”
叶雪牙根都快咬断了,她现在确实什么都不算,连个通房侍婢的名号都没有!和叶蓁比起来确实自甘下贱。
但这只是暂时的,李乘歌喜欢她!
她哭得更厉害了,“我、只是心疼将军。我不要名分,什么都不要,到底怎样你才能让我留在将军身边伺候?”
她这一闹,再被有心人添油加醋往外头一说,叶蓁就算最后成功退了婚,也会落个善妒不容人的恶名。
“留不留你是将军的事,能不能留你是长姐一句话,与我无关。三妹妹有这功夫来我这哭,不如到长姐床前去尽心,说不定长姐为了将军开恩抬举你呢。”
叶雪无语反驳。
她本就是刻意卖惨,让人觉得叶蓁心狠善妒。没想到叶蓁两句话就撇清自个儿,确实叶蓉才是主母,容不下她的是叶蓉,因为叶蓉不松口,所以李乘歌夜里睡着她,白日却绝口不提名分一事。
见她吃了瘪,叶蓁懒懒吩咐,“来人,送三小姐去承恩院,免得她浪费今日这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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