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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这就去。”
叶蓁不必多想也知这八成是郑氏的意思,她舍不得自己手里的银钱,不同意李乘歌退婚,又想让李煦安以国师身份亲自给叶蓉做法事,到时在崔氏面前博个好,真要闹起来,崔氏也不会太不给侯府颜面。
郑氏想的是真美,既不想多花银子,又想要让人高看一眼。
可惜她算盘打错了。
很快流霞就从前院回来,“二小姐!侯府门匾上白花被日头晒得变了色,将军带着北营几位副将来拜祭大小姐,刚好瞧见,气得不轻,当着众人面就把管家训了一顿。”
叶蓁看她气喘吁吁,满脸的幸灾乐祸,抿唇道,“这就让你高兴成这样?”
流霞摆摆手,“不是。是三小姐院子里伺候的两个丫头替管家鸣不平,把赖婆子推了出来。”
“您是没瞧见,将军那脸比锅底还黑。”
叶雪的人?
叶蓁稍一动心思就猜到她想做什么。
“奴婢就怕将军一气之下找您麻烦,都想好说词,打算以您不舒服为由把责任推出去,结果三小姐过去先发落了那两个多嘴的丫头,又给管家和赖婆子做了遮掩,这才让将军下了台。”
叶蓁挑眉,“哦?这可是她自己找上门的。小宴那晚她送我的惊喜,我还未曾给三妹妹回礼呢。”
于是叶蓁将计就计装了病。
李乘歌送走北营的人,正欲过来找她不痛快,半路就瞧见荣飞送大夫从凝光院出来。
大夫嘱托,“小姐上次留了那么多血,又连日来积郁成疾,再不好好养着就麻烦了。”
李乘歌一听,心头火气消了大半。
又想今儿的事就算是赖婆子贪图便宜,但自己早就跟叶蓁说得清楚,不容有半点闪失!
明日起,朝中同僚以及其他贵人也会来祭拜,万不能再有闪失,他必须和叶蓁说明重要性。
但不知何时叶雪追了过来,手里还抱着管家列好的几本册子,“将军!”
李乘歌不愿意她这个时候在人前晃悠,今儿那几个副将已经调侃过他了,但看在她及时处理了问题,他才没发作。
这会儿拧着眉,“不是让你在屋里好好待着,出来干什么?”
叶雪心里埋怨他让自己见不得光,面上却带着青涩的笑,尤其开口前先惦着脚给李乘歌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动作令他眸光一凝,脸色瞬间柔和不少。
叶雪才说,“我去管家那儿看了采买册子,发现还有东西都是贪便宜买的旧的,未免再发生今日这样的事,还是早早换了为好。”
“今日来的是将军下属还好说,若在贵人面前失礼,落个犯上不敬的罪可麻烦。”
李乘歌没说话。
叶雪就怕他来逼叶蓁处理,这样自己就没有施展余地,所以才急忙追过来。
“奴婢听说二姐姐病了,想来她也是不愿意再帮将军打理的,与其让您生气,不如奴婢亲自安排人再去买像样的东西回来替换。”
李乘歌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能力,又介意她在人前晃荡,“你?”
叶雪贴心道,“奴婢只在院子里盯着,管家出面。奴婢只想帮将军分忧,毕竟将军好,奴婢跟着也才能好。”
“除了将军,奴婢什么依靠都没有。”
她脸上露出些许失落,眼里巴巴的期盼让李乘歌有种被需要的成就感,果然答应了叶雪。
两人从凝光院门前离开,叶雪回头看着叶蓁的屋子得意一笑。
前世叶蓁如何在葬礼上讨得贵人欢心,她记得很清楚。
重来一次,这就是她最好的筹码!
流霞隔着窗子看到叶雪那个笑,气得跺脚,“狐媚子!”
叶蓁慢慢撇掉茶沫,正色道,“李乘歌是大周年轻武将中显眼的一个,这次葬礼身份最贵重的就是豫王奶娘了。”
叶蓉和崔氏没少打点豫王奶娘阮夫人,前世她也正是得了阮夫人好感,才算在李乘歌面前坐稳继室的位子。
叶雪想效仿她,只怕又要白打算盘。
叶雪害她失了清白,她就要叶雪这辈子也不能光明正大站在李乘歌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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