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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肚子上的手术,做一次赵家都害怕雪梅生不了孩子,要是做三次,还不知道外面会怎么传呢。
清音却没接他们的茬,而是静静地看向白雪梅。
白雪梅状似无意的避开视线,其他人没注意,但刘副厂长和林莉人老成精,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尤其林莉,她分明记得非常清楚,刚才白雪梅的腹部较大的伤疤只有两处,这跟病史是能对上的,清音从哪里得出三次的判断?
莫非真是靠把脉?她不太信。
清音没管别人怎么想,也没揪着刚才的问题,而是继续问白雪梅:“你的肚子,是不是第二次手术后开始长大的?”
“这怎么可能,这么大的肚子少说四五个月,她最后一次手术是三个月前,三个月的身孕怎么可能长这么快,这对不上!”赵家人似乎是抓到一个把柄,开始质问清音。
“所以,她不可能是怀孕。”林莉淡淡地说。
赵老婆子生气,想反驳什么,但林莉平时就对谁都没好脸色,她轻易不敢得罪,倒是清音还是个软柿子,“你这女同志净瞎说,白雪梅自己啥都没说,全是你瞎猜的,结果还猜错了,压根就是个骗子!”
“不,她没说错,就是三个月前大起来的。”白老娘忽然幽幽接嘴,“那天你家来合八字,完了还把我家厨房里的二两油给提走了,我没记错。”
“你你你!”她急了她急了。
这人怎么什么都往外抖落啊,偷油和今天的事压根就是风马牛不相及。
可张姐和李姐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赵老婆子是厂里有名的抠搜货,苍蝇进去都要被她薅掉一层皮的人,平时嘴上说得多好听,他们怎么照顾白雪梅,怎么等着她理解她,结果白家都穷成那样了,她临走还要顺人油壶。
“可真够不要脸的。”
“你你你!”她更急了。
“闭嘴吧你。”赵老头白她一眼,脸上挂不住。
清音没管这些,继续问白雪梅:“一开始肚子长大那两天,是不是感觉左肋下刺痛?”
白雪梅再次惊讶的张了张嘴巴,“我,是,确实是这样,我以为是伤口痛,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让观察几天,后来回家不怎么痛,我就没管了。”
白雪梅的意外不是作假。
林莉实在没忍住,看向清音:“你怎么知道?”
毕竟,据她所知,清音和白雪梅之间互相不认识,这种事情又是很私密的,白雪梅压根不可能主动往外说。
“脉象。”
清音不想解释太多,自己不想出风头都出了,那就尽量保持点神秘感吧。毕竟,跟一个不信中医的人讲理论,就是对牛弹琴。
幸好,林莉是西医出身,对中医历来不敢兴趣,也没继续追问,只是示意她继续。
“一开始肚子有波动感,大概一个星期就没了,对吗?”
白雪梅眼睛瞪大,点点头,对于清音的“料事如神”,她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了,自己在她面前,压根没有秘密,只要她愿意她甚至能说出自己昨晚吃了什么一天上几次厕所哪天来的例假!
本来还想看清音出洋相的人,都傻眼了。
这,怎么跟他们想象的不一样?
谁都知道中医是越老越吃香,可这个清音才几岁,高中都没毕业……
倒是刘副厂长一直静静地听着,此时忽然发问:“打断一下,我有个问题,肚子里有波动感,是不是就是说明肚子里有水,或者有液体?”
“对。”
刘副厂长眸光微动,“那我作为外行问一句,医院不是有可以抽取积液的治疗手段吗?”
“刚开始区医院的大夫也是这么说的,说啥能给做引流,但要把肚子剖开,雪梅才刚经历两次大手术死里逃生,那肚皮要是再开一刀,能不能从手术台上下来还不知道,我们就没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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