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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勒在沈常安跟前停下,随即跳下,没好气地一把拽过其牵绳的手。
“谁让你出来的?”
寻了一上午都没找到人,这会儿见着了,态度自是好不到哪儿去。
沈常安回得淡漠:“见天气好,出来走走。”
戴着脖套的两只奶狼见主人来了,在雪地嗷嗷直叫。
路都还走不稳就被牵出来放风,看雪地里的痕迹,几乎是被沈常安拖着前行。
阿古勒夺过牵引绳,单手把沈常安抱上马背,而后弯腰将两只小狼拾起塞到其怀里。拉过牵马的缰绳,缓慢地往营地走。
“你怎么今日回来了?”沈常安开口询问。
奈何阿古勒还气着,没想理他。
沈常安心知肚明:“我跑不了,伽兰太远了,没有马车我连西境都出不去。”
他又道:“即使我现在回去了,伽兰也很难再把我当谋士。”
有台阶下,阿古勒倒是没再端着架子:“伽兰那群狗贼向来如此,你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话要是对一个寻常人说,那怕是怎么也得打上一架。可对于沈常安,却是有些无所谓。
见沈常安不说话,阿古勒便从衣襟里摸出一支银簪递过去:“顺手买的。”
沈常安看得一愣。
来的时候他本有一根玉簪,后来摔碎了,他便只能用破布或是麻绳来打理长发。
手指碰上银簪,只是触碰便又把手缩了回来。
“不必了,你还是送给那些要帮你生孩子的女人们好。”
阿古勒停下脚步侧过身看他:“生孩子的女人?”
沈常安微微蹙眉。
阿古勒道:“是带回来几个。她们你不用担心,该买的我都买了。”
沈常安握紧拳头,一股无名火烧得他头脑发胀。
“不如也分我一个。你阿古勒要留后人,我也想留。”
阿古勒嗤笑:“你?我西麟的女人怎么能留伽兰的种。”
沈常安别过脸,视野中是一望无际的白色平原,雄鹰尖啸着飞过头顶。本该心旷神怡,可偏的心口郁结。
他顿了顿:“我想换个地方居住。我是谋士,总睡在你屋里容易落人口舌。”
阿古勒一口回绝:“谁敢说我的人?”
沈常安:“我不方便,你的新婚妻子也不方便。”
阿古勒从沈常安的话里觉摸出点味儿来。他睡过的人不少,喜欢还是不喜欢一眼就能明白。
“沈常安,我说过,我心里早就有人了。”
沈常安拍开他拿银簪的手:“我知道,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阿古勒低头复又抬起,干脆拽过缰绳翻身坐到沈常安身后,他提醒道:“别学梵音那套,我看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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