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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搬进来,茶几上还空着没有东西。但祁连个头高,沙发又小,他把茶几和沙发拼到了一起,勉强给胳膊腿找点地方。虽说萧山雪缩着睡占不了多少空间,但茶几就那么大,怎么说都挤。
少年的额头抵着他的手臂,赤脚踩着他的小腿,几乎半蜷在了他怀里。
被亲向导填满怀抱的感觉的确很好,但他俩仿佛还没熟悉到这个份上吧?
“萧山雪?”祁连动了动胳膊,妄图把他晃醒,“你怎么来这儿了?”
少年迷迷糊糊地睁了下眼睛,看清祁连之后竟然又把眼睛闭上了,朝着他怀里更舒服的地方钻了钻,直接把额头抵在他胸膛上。
祁连无语凝噎。
“清醒点,你看看我是谁?”
“别说话了,”萧山雪带着鼻音哼道,“困。”
向导本能地去安抚结合哨兵,睡眠的脑电波频率从结合触丝这头通向那头。祁连虽然被他一阵阵的呼吸和磨蹭搞得心神不宁,但实在捱不住结合之后的从属感,竟然抱着他就犯了困。
不知是不是萧山雪的指令,睡着前祁连竟然还不自觉地搂了搂他。
“缩这么紧,跟个球似的。”
一夜无梦,这是祁连打从烂尾楼回来之后睡得最好的一觉。
别对我这么好
睡得好归好,但次日场面就变得非常尴尬。
祁连比萧山雪醒得晚,加之站里给他放了两天假,他本打算睡个懒觉。可还没到他平常起床的点,迷迷糊糊的时候怀里就有东西在拱。
刚分化的哨兵有时候控制不好会在无意之中把精神体放出来。祁连只当是他梦回青葱少年,不小心把那条流氓狼给招过来了。他闭着眼睛把狼往怀里箍了一把,哼哼道让它别乱动。
“别追球,再睡会。”
狼真就不动了。
大半个小时之后祁连的意识回笼,不仅胳膊发麻脸上生痒,胸口还靠着一个暖烘烘的东西。他下意识地松了手,果然扎着脸的毛迅速消失,但热度依旧盘踞在他身前。
这不是狼,狼对他没那么亲热。
祁连光速睁眼,眼前萧山雪顶着一头乱毛,裹着被子盘腿坐在茶几上盯着他。再细看之下,他身上那条被子似乎是祁连的,而他自己的被子已经被踩在了脚底。
更尴尬的是,因为侧躺的缘故,祁连身体正对着萧山雪。睡裤薄,祁连又体量可观,早晨过分灿烂的阳光有心开他的玩笑,生理反应无比显眼。面面相觑之间,不知是不是因为萧山雪的眼神和情绪波动,不识大体的东西竟然有了进一步抬头的趋势,吸引着他的眼神总是装作不经意地往那儿扫。
演技还差极了。
换个人祁连说不定都要骄傲一番,可这是萧山雪,之前睡了他的傀儡,现在才精神结合一天就来这种事,总显得他像个登徒子。而且算下来人家才刚成年没多久,对他说句粗话心里都有负罪感,有下流念头都算人渣。
祁连暴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
跑也跑不了,解释又解释不清。萧山雪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
“你打算从哪里开始说起?”
“……好像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不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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