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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笑道:“二姑娘的女红又精进了,听教导你的嬷嬷说近来你十分用工。”
二姑娘抿唇道:“姨娘常教导说女工乃是闺阁女子的本份,因此女儿不敢懈怠。”
听到她的话,花姨娘下意识看了一眼安氏。
安氏面色不变,说道:“你姨娘将你教的很好,想来老爷知道了也会高兴。”
说罢,吩咐佩兰道:“去将我前儿新得的锦绣阁的绣线取一包给二姑娘。”
佩兰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果然取来绣线给沈媛。
沈媛接过,只见这绣线与她平日用的竟大不一样。不仅色泽更加鲜艳,而且颜色区分更细,只红色就有十多种。
她面上露出喜色,“多谢母亲。”
花姨娘此时也跟着奉承,“还是夫人疼二姑娘。如今天气渐冷,让二姑娘给您绣一副抹额吧。”
安氏却道:“不用了。咱们家的姑娘习针凿女工是为了培养性情,可不是用来做活的。平日二姑娘做针线太晚,你也该多加劝导,免得年纪轻轻弄坏了眼睛。”
花姨娘闻言,讷讷应下。
时辰不早了,沈妩几人还要上学,因此众人又说了几句便散了。
从暮云院出来,云筝带着丫鬟回了重篱院,沈妩和云鉴,还有沈诺去前院书房,沈媛则和花姨娘回春芳院。
沈妩兄妹赶时间先走了,沈媛望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二姑娘,怎么了?”花姨娘半晌不见女儿动作,不免问道。
“姨娘,我记得小时候父亲也曾说过让我和五妹一起上学的话。”
听女儿提起,花姨娘也想起来了,点头道:“是啊,当时不止你,还有筝姑娘,不过那时你害怕学里夫子太严厉,哭着不肯去。倒是筝姑娘跟着念了三四年,后来大了才不去的。”
说罢,又疑惑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沈媛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五妹今年也十一了,明年应该也不会再上学了吧。”
花姨娘却道:“应该不会。我听说学里夫子多次夸赞五姑娘念书的天份高,老爷还说五姑娘喜欢画画,要请个老师专门教五姑娘画画呢。”
这件事沈媛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禁惊讶的睁大眼睛,“连诺哥儿都没有专门教画画的老师。更何况,姨娘不是说女儿家最重要的是学好女红和管家么?五妹这样,岂不是耽搁了?”
花姨娘道:“老爷喜欢会读书的人,夫人自然要投其所好,让五姑娘在念书上多花功夫。不过,五姑娘的女红师父是夫人花重金从江南请来的,有名师教导,五姑娘的针线想来也不会差。”
提起沈妩的女红师父,沈媛不禁流露出一丝歆羡,“若是我也能跟着江南的师父学就好了。”
“夫人不会同意的。”花姨娘提醒女儿,“夫人请人用的是自己的嫁妆银子,而且里面还有安家老太太的人情,当初就说好只教五姑娘和筝姑娘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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