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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妩过去挨着安氏坐在榻上,问起她出门的事:“女儿听说是成国公府上的家眷?”
“是成国公府的当家夫人。”安氏说道,“国公夫人就是出自高邮陶氏,这次来扬州是为了回娘家。”
沈妩有些惊讶,“怎么不等天气暖和了再上路?”这寒冬腊月的,赶路可不轻松。
她听辛妈妈说起过,成国公府姓徐,如今当家的老公爷年纪应该快七十了。想来国公夫人的年纪也不轻了。
安氏解释道:“听说是老国公不大好,这才急着回京。”
原来如此!
沈妩想起刚才进门时听到安氏和巩妈妈的话,于是笑问道:“如此说来,阿娘刚才赞不绝口的人是国公府上的小公子?”
安氏闻言笑道:“是国公府世子爷的嫡幼子。刚才我去拜见国公夫人,正巧遇上徐二郎来给太夫人请安,见其待人接物谦虚有礼,温文尔雅,为人很是不俗。”
说罢,又不由唏嘘:“说起来徐二郎和你哥哥同岁,可是人家早早考中了秀才、举人,不仅府试中了小三元,乡试也是一举夺魁。听说这一科会试原也是要下场的。”不过多半怕是要被孝期耽搁了。
沈妩听着也难得惊讶,不到弱冠之年,就连中二元,这位徐二郎的确担得起一句少年奇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难怪惹得安氏艳羡不已。
她知道云鉴两次下场未中,已成了安氏的一块心病。不免出言安慰道:“阿娘也别光羡慕别人,等哥哥今年下场考个秀才回来,到时让您好好高兴高兴。”
安氏不禁面露期翼,“但愿如此。”
说着,又想起什么,道:“刚才国公夫人还说扬州没有好师父,这一路上想让徐二郎和你哥哥们一道读书,到时让你父亲帮着指点学问。”
沈妩心想,国公府什么样的老师请不到,兴许人家这话就是客气客气。
却不想,第二日徐二郎还真来了。
难得沈妩这几日苦思冥想,炮制出来一份上等卷,便想着给云鉴和沈诺两人送去。
不想出门就遇上了云鉴身边的墨青,“五姑娘,我们少爷让奴婢来给您说一声,今儿成国公府的徐二郎来找老爷请教学问,这会儿正在我们少爷屋里呢。免得您不知情撞上。”
沈妩面露意外,不过如此她也的确不好再去找云鉴。
其实,大成朝的男女大防并没有后世那样严格,不过还是得防着落人口舌。
将题卷交给墨青让她带给云鉴,沈妩则转身去了云筝屋里。
徐二郎的确是来找沈父请教学问的,不过来的不巧,沈父正好出门与同年王参政下棋去了。
因此是云鉴和沈诺接待的人。三人年纪相仿,走的又都是科试举业这条路,虽是头一回见面,但相处之下也觉相互投契。
如此,沈父虽然不在,徐二郎也留下来与云鉴和沈诺一道念书。
当然,比起徐二郎这个二元举人,云鉴和沈诺在学业上是远不如他的。但徐二郎并不是那等自傲之人,不仅与云鉴沈诺二人平等相交,大家熟悉起来,他还不藏私的说了许多自己的应试心得。
不过短短几日,云鉴提起徐二郎就满是赞不绝口:“元圭是真正的君子,与之相交如沐春风,让人受益良多。”元圭就是徐二郎的表字,其名为徐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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