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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简直好得不得了,让我这就去会会那赵千金,看看有几斤几两!”程克青双手握拳,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她吩咐道:“望春你留下,把我案几上的试卷分发下去,左上角我都标注了姓名,按照名字发给她们,我和棋昌去去就回。”
“不行,棋昌毛手毛脚的,万一路上颠簸,你这纸糊的身子,我不放心。”
程克青笑道,“我这身子,病今儿好了,明儿又来,哪能因噎废食天天让人护着?那我还不如卧床不起得了。”
望春张口,正欲问询昨日那赶上门来得相公是谁,郎棋昌抱着刀悄无声息的站在程克青背后,眼神一点望春,她立即闭嘴不敢再问,手脚利索地服侍程克青梳洗。
“阿姐,你是不是少了枚簪子?”郎棋昌望着程克青,莫名觉得少了点熟悉的东西。
程克青冷冷道:“你闲得发慌,就出去练练你那三脚猫功夫。”
郎棋昌碰了一鼻子灰,赶紧开溜,“我去备马车,阿姐你慢慢来,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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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本就燃着炉子,甚为暖和。一下马车,寒风直吹得程克青连打两个喷嚏,棋昌将备好的手炉套好绒布塞给她,随即掏出一包海棠糕,“瞧着你晌午也没怎么吃,垫垫肚子吧。”
“这东西扎实得紧,我不爱吃。”程克青将海棠糕推回去,肃声道:“你也别吃了,容易噎死个人。”
“笑话,活人还能让糕点哽住了?”棋昌嘴上不以为然,仍听话地收起糕饼。
程克青抿了抿嘴,确实是会噎死。
棋昌上前朝赵宅门卫俯身,“烦请通告一声,逢春堂云娘子求见知州大人。”又从怀里摸出几粒银子塞给门口的小厮。
小厮应声,不一会了出来,引了两人进门,路上他忍不住小声提醒,“云娘子,我们老爷气得很呢,您一会进去小心为慎。”
程克青奇道:“今日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秋大夫也真是的,近日我家小姐食欲不振,频频呕吐,也不愿意瞧大夫,我家夫人也愁得紧,好说歹说,小姐才愿意看病,谁知秋大夫来了,居然满口胡言。”
程克青道:“秋燕说了什么?”
那小厮四处张望后,压低了声音道:“秋大夫竟然说我家小姐已经有孕三个月余了,您说这不笑话吗?我家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待嫁闺中,还是黄花大闺女哩!老爷大怒,给秋大夫扣下了,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传出去毁了小姐的清白,要拿秋大夫是问呢!”
“除了秋燕,还有旁的大夫来瞧过没?”
“有呀,前日归元堂的段大夫来看过,小姐不让把脉,段大夫只隔着帷幔远远看了眼,问了些话,后来回了夫人话,说是不让把脉,华佗再世也难,只开了几副开胃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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