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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照下还有一张黑底银字的卡片,白深秀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大眼睛微微眯起。
追出洋房门的白洋裙丧尸跑出去老远,依然没看到白深秀落的身影,意识到自己被骗,气急败坏地跺了一脚,拎着裙子又往回跑。
白深秀与藏在一楼的摄影师会和,刚出楼门便与转头跑回来的小姑娘撞了个正着。
小姑娘生气指着他,高嚷了一句英文:“s!rabbit!”
嚷完才想起丧尸身份,亡羊补牢地补上一句嘶吼。
被喊rabbit的人头也不回,撒丫子跑得飞快。
正在窝棚翻找线索的贺燃听到声音,小心地掀开黑色门帘,想要查看是什么情况。
外面突然冲进来一人,握住他的手腕往里一拽。
“你……”
贺燃以为是丧尸,下意识要挣脱,却被死死捂住了嘴巴抵在墙上。
刚结束奔跑的年轻男孩呼吸快而急,滚烫地扑在贺燃脸上,那种热度带着传染力,连带着他的耳垂也跟着烧起来。
白深秀身后没跟着摄影师,大概是为了防止暴露行踪被赶走了。
小窝棚藏人地方极其有限,除了一张木板床,连稍微能遮挡的他们的家具都没有。
外面传来高跟鞋敲在地面的声音,脚步急切,飞快向窝棚接近。
白深秀松开捂住他的那只手,竖起一根食指比了一个嘘,然后掀开木床上的破烂的大棉被。
贺燃给了他一个“不是吧”的震惊眼神,而白深秀的回答是将他推到床上。
棉被够厚但不够长,两人紧紧缩在棉被里面,双腿交错。
幸好他们都是瘦削的身材,被厚重的棉被一裹,几乎看不出来。
白深秀缩进被子前还朝贺燃的随行摄影师打了个手势,摄影小哥会意,将机子往墙角利索一架,保证能拍到房间画面后离开了。
高跟鞋的笃笃声越来越近,白深秀的鼻息一阵一阵落在贺燃的脖颈处,吹得贺燃半边身子发麻,耳朵烫得惊人。他头一次觉得自个儿脖子太敏感。
棉被中藏了两个人的呼吸,氧气很快消耗干净,空气变得窒闷。
高跟鞋的主人丢失了追逐目标,在窝棚前后不断走来走去。
因为紧张,喷在贺燃脖颈处的热气频率变得着急,麻痒感一阵一阵往上涌,直涌上他的脸颊。
那脚步声更近了,似乎停在了窝棚门口。
贺燃涨红了脸,忍不住缩起脖子,试图通过动作说明他很难受。
白深秀注意到了,便略微抬了抬头,离开他的颈窝。
他们同时动作,一个低头一个抬头,上唇凑巧擦过下唇。
近在咫尺的鼻息骤然消失。
方才抬头的人睁大双眼,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连忙把头重新低回原处。
随着他的动作,贺燃唇上一轻,微弱的压迫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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