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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反正这个赠品,我不敢要。”宁远伸手去拨裴迹的手腕,听见人隐忍痛哼。
见他细细的看,裴迹便道,“没事儿,不疼。”
“都破皮了。”宁远抬眼,心虚道,“我没想让你受伤,都是……你自己定力不佳。”
裴迹握住人的后颈,将宁远捞到眼前,抵住人额头,鼻尖蹭过他的鼻尖,仗着身材优势略显几分强硬,话音却分外缱绻,“你确定是我的问题?昨晚那个状况,我再不捉住你,今天都能生三个了。”
宁远:“……”
后脖颈被人钳制住,他下意识的挣扎了两下,任由荒诞的记忆涌上来:昨晚,裴迹就是这样掐住他的后颈,将他摁倒在床边,“狠狠”照着两瓣打了巴掌的。
“你别……”宁远的挣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隐隐作痛的位置提醒他,昨晚藏在羞臊里的,全是别样的快意。
裴迹低低的笑,相抵的额头错开,那唇落在耳尖上轻啄了一下,“怎么又红了?想什么呢?果然……艺术家的想象力就是丰富。”
宁远推开人,红着脸扑在枕头里,片刻后,觉得后背视线热烈,又扯了绒被蒙上头,那声音隔着一层柔软布料,显得朦胧,“裴迹,我没有,你别诬陷我……我就是疼,一点也没觉得‘别的’。”
“什么‘别的’?”
“就是……”宁远不吭声了。
片刻后,裴迹手机响起来,他起身去洗手间接了电话。五分钟后,他轻拉开门,往床上看了一眼,又压低声音道,“好,我知道了。”
宁远从绒被里露出脑袋,盯着他从衣柜抽了一条白衬衣,束好袜带,妥帖穿好西裤,拨紧两条背带,然后整理好袖箍,强壮的臂膀将衬衣衬托的阔挺而优雅。
裴迹走近床边,轻轻坐下,在整理袖口的间隙,笑着睨他,“我去处理点儿事情,你再休息一会儿,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这么早?”
“嗯,有点急事儿。”裴迹慢腾腾的扣好腕表,借着袖口刚好遮住腕间的伤痕,“如果有人给你打电话,问关于你哥的事情,一律都说不知道,听见了吗?”
“我哥?你去处理我哥的事儿?我哥怎么了?”宁远忙问,“是他被人讨债了吗?”
“不是。”裴迹拿拇指蹭了蹭人的眉毛,笑容柔和,“一点小问题,不用担心。”
宁远点头,目送裴迹走出去。
几分钟后,他坐起来,赤脚走到二层落地窗前,安静站定,垂眸盯着那挺阔的身影出现在庭院中。
裴迹指间不知何时夹了一支烟,袅袅雾散,映衬着全无笑意的凌厉面孔,因陷入沉思的皱眉,而气势强硬。
于宁远而言,这样冰冷的裴迹,才是陌生的。居高临下的热烈视线,似乎在透过这具身体,执拗的寻找什么。
直至那辆商务汽车停在别墅外,裴迹坐了进去,便调转方向消失在拐角了。
车上三位助理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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