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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方驰手放他帽子上也没拿下来,顺势扣着他头带着往前走了,说他:“走路不看人?”
“我都不认识我看什么。”何乐知笑着说,“我不知道你进来了。”
何其在电话里说:“周末你回来?叫上方驰一起,咱们吃点好吃的。”
何乐知说:“我回,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空。”
何其:“你问问。”
何乐知仍被帽子挡着脸,转向韩方驰,问他:“我妈问周末你有空没,让过去吃饭。”
韩方驰直接往这边挨近了点,扬声说:“我有,阿姨。”
何乐知:“他有。”
“我听见了。”何其大笑起来,说,“行了我挂了。”
“好的。”何乐知说。
“拜拜阿姨。”韩方驰说。
电话揣起来,何乐知跟韩方驰说:“你在停车场等我就行,你怎么还进来了。”
“坐累了,站会儿。”韩方驰放下手,顺便把帽子给他摘了。
何乐知头发已经被帽子蹭得乱七八糟,也不生气,甚至不整理,等着出去被风吹吹就好了。
最近已经开始刮春风了,从机场一出来,风直接迎面兜过来,何乐知呼吸一窒,被风打得下意识往后一仰。
韩方驰在旁边又把他帽子戴上了,用手扣着他走。
“方驰。”何乐知叫他。
话音被风一吹,传过来就不清楚了。韩方驰听见了,他不出声,何乐知就在那儿“方驰,方驰”。
何乐知出差这十来天勉强吃饱,瘦了两斤多,本来俩人说好第二天下班要出去吃肉,然而韩方驰突然被叫去联合会诊,何乐知也接到小姨电话,让过去吃饭。
别人给小姨夫送的海鲜,小姨和小安都不吃,何其嫌远也不来,只有何乐知能跟小姨夫一起吃,只是不能陪喝酒。
“哥你咋沧桑了。”小安看着何乐知问。
“哪种沧桑。”何乐知问。
“黑了?瘦了?”小安认真地打量他,“感觉比我上次看见你的时候憔悴了呢?”
“没有吧,”何乐知戴着手套剥虾,没太在意地说,“可能在山上风吹的。”
“感觉你好像没精神,”小安问,“你没睡好吗?”
小姨在对面用膝盖撞撞小安,给她个眼神,让她别说了。小安作为一个跟何乐知差不多同步失恋的倒霉表妹,不顾母亲不让她说的暗示,小声说:“哎呀八百年前的事儿了。”
“什么?”何乐知抬头。
小安心直口快地说:“我妈怕你情伤未愈,不让我问。”
“没,”何乐知哭笑不得地说,“跟这没关系,小姨。”
小姨跟何其长得很像,只是比何其什么都大一号,像是长得更开的何其,眼睛更大。
“乐知啊,晚上在小姨家住?”小姨特别疼他,何乐知小时候经常在她家住。
“不了,明早还上班。”何乐知笑笑说。
“从这儿上呗,离你单位也不远。”小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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