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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怔怔的抬起头看着她,眼底难得的显露出脆弱来。
到底是自己最疼爱的徒弟,水宁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不是你的错,是风禾的错,你不该太信他,而且楼阙惹不起荼柳,他要找一个替罪羊,那时候的他无意是最合适的。”
“可是……”妙音喃喃道:“如果我当时站出来说……”
“闭嘴!”水宁道:“事情都过去了,休要再提。”
顾柏舟近几日脸色黑得可怕,整个人显而易见的变得越来越焦灼。
三天,对他来说比三年还难熬,屋子里面的青年已经三天滴水未进了,吃什么吐什么,他好不容易养的一点点肉全折腾没了,甚至还瘦了一圈。
水宁带妙音来的时候纪淮才勉强睡了过去,顾柏舟出去把门关上,一转身就对上了水宁和妙音。
“水宁仙君……”他朝水宁行了一个礼。
水宁颔首,问他:“司尘仙君怎么样了?”
一说这个顾柏舟眉间的郁气难散,“还是什么都吃不下……”顿了顿,他接着道:“我可能要和师尊御剑先走一步了,再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水宁感觉有些意外,但想想似乎也只有这个方法比较好,御剑难受也只有几天而已,飞舟可是要长达一个多月。
“目前也只有这个方法了,刚好今天晚上能到轻水镇,到时候我们会停在那里修整一番,你就带司尘仙君在轻水镇养养身子再慢慢出发也不迟。”
“对了……”她指着身后的妙音忽然道:“这是我不成器的小徒弟妙音,这次宗门大比我身上的琐事繁多,我这徒弟也是第一次参加宗门大比,还劳烦平时里多照顾她一二。”
妙音没想到她就这么把她推了出去,一抬眼就对上了顾柏舟的目光,明明是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可却叫她呆在了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男人像是从来就不认识她一般,朝水宁垂下了眼,“水宁仙君严重了,都是玄天宗的人,有问题自然是要帮衬的。”
“在下还有事,就不跟仙君叙旧了。”
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妙音站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水宁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把握好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纪淮一觉醒来发现他好像换了个房间。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屋子里点了一盏不怎么明亮的烛火,朦朦胧胧的,让他看不清周围的景象。
“顾柏舟?”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这几日他吃了又吐,整个人憔悴得不像话,声音听起来既沙哑又虚弱,音量比小猫叫大不了多少。
等了一会,没有人搭理他,周围静悄悄的,让他有一种被遗弃的孤独感。
纪淮有些难受的撑着床爬了起来,衣裳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他随意捞了件披在身上,慢吞吞的撑着墙摸索到了门边。
“顾柏舟,你在吗?”
他靠在门边喊了一声,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外面似乎下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透过门缝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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