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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点点头,看向众人:“感谢各位来参加祁维正的葬礼,至于祁家的事,现在回老宅开家族会议解决。”
符珍带着祁蘅离开教堂,离开前,她脚步一顿,转身看向祁言笑道:“祁言,我现在是成光市第三刑警队的法医,跟我结婚是要政审的,所以,这婚结不结的成还不一定呢。”
两人走出教堂,听到身后玻璃花瓶砸碎的声音,祁言怒吼:“祁蘅!你这辈子注定是要被人舍弃的!你这个疯子!”祁蘅脚步一顿,随后垂眸头也不回的离开。
祁蘅上车后,符珍却被追出来的林乘风拉住。
“珍珍!你不回家吗?符伯父和瑶瑶都很想你。我也很想你。”林乘风被雨淋的有些狼狈,他拉着符珍看向坐在车里的祁蘅。
“我昨晚跟你说的话,你忘了吗?祁蘅就是个疯子,你离他远一点,而且你是祁言的未婚妻,怎么能跟他一起走呢。你让祁家人怎么想,符伯父刚刚脸色也很难看,你赶紧跟我回去吧。”
符珍看向坐在车里的祁蘅,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林乘风的话,他应该都听到了。
张盛鸣给符珍打着伞站在一旁,恨不得一脚踢飞林乘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张盛鸣,你送符珍小姐回去,再把保镖带上。”祁蘅说完这句,似乎累极了,闭上眼靠在了车后座上。
“走吧,珍珍。”林乘风拉着符珍就要走,就在司机打算关上车门的时候,符珍甩开了林乘风,拉开车门上了车。
张盛鸣不等林乘风说话,立刻帮忙关上车门,司机也非常识时务的立刻上车,一脚油门离开,一整天操作行云流水,直到水溅到林乘风裤子上,他才反应过来。
祁蘅靠在靠背上仰着头,一只手捂住上半张脸,符珍伸手去碰他,触手一片滚烫。
她想把祁蘅的手拿下来,却碰到一片温热的湿意。
“阿蘅?”符珍去捉他的手,祁蘅不肯放下来,和他较劲,最后拗不过她,被她把手拿下来,符珍还没看清,眼睛就被祁蘅捂住。
他听见祁蘅带着一点鼻音,压着声音开口:“别看,很丢人。”
符珍笑了,老老实实的让祁蘅捂着她的眼睛,温柔的轻哄:“好,不看。都听阿蘅的。”
捂着眼睛的手,掌心滚烫,还带着一些湿热,阿蘅的眼泪覆在了她的眼睛上,让符珍心里泛起酸酸麻麻的刺痛。
几分钟后,祁蘅整理好了情绪,松开了符珍,又恢复了那副冷漠沉稳的样子,如果不是还红着的眼眶,符珍都会觉得刚刚是不是产幻了。
“为什么不跟林乘风走?”祁蘅松了松领带,解开一个扣子,能看见一点点锁骨。
“我必须跟他走吗?自从我回来,你总是爱问我为什么,阿蘅什么时候变成好奇宝宝了?”符珍笑着打量眼前的人,视线扫过他深邃的眉眼,刚刚哭过后,右眼眼位的泪痣有些明显,衬着这双红着的桃花眼,忍不住想让人说些过分的话。
“你不是最在意林乘风吗?只要他叫你,每次你都会和他离开。”祁蘅红着眼眶注视着她,这话说出来,听着还有几分委屈。
符珍回想起16岁时的祁蘅,那时候确实只要林乘风找她,她就会让祁蘅等着,然后和林乘风离开,那个时候,他应该很难受吧。
“以后不会了。”符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拿过车上的矿泉水拧开递到他嘴边,祁蘅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阿蘅,歇一会儿吧。一会儿还有一场硬仗。”
祁蘅靠着后座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符珍将手覆在他的手上,轻声的说道:“你不是疯子,也会有人一直陪在你身边,别听祁言瞎说。”
祁蘅没有回应,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出现躯体化反应,他缓慢的调整自己的呼吸,避免因为心跳过快而出现的呼吸急促的情况。
符珍的话,让他想起曾经16岁的时候,她也是这样闯入他的生活,将他从黑暗中带出来,给了他希望。
也像现在这样坚定的告诉他,以后会陪在他身边,可是最后呢,她亲手湮灭了他的希望,毫不留情的离开。
祁蘅知道,符珍是温柔善良的,救赎自己的时候真诚又热烈,但是她从不曾把这份善意放在心上,所以又格外残忍。
对于沦陷这份救赎的人来说,是致命的。
热热闹闹分家产
祁家的老宅,热闹非凡,平常瞧不见的人今天都到齐了。
朱秀忍不住冷笑:“哟,要不是维正死了,都还不知道祁家有这么多人。”
祁家大房的女儿,祁维正的姐姐祁玲玉接过佣人倒来的茶:“我就算嫁出去了,我也是姓祁,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生了两个私生子,就在这里叫上了。”
祁言拉过正准备开骂的朱秀,看着祁玲玉说道:“我记得大姑父也参与了帝京的绿树项目,祁柏被人送审,姑姑不如想想,祁蘅会不会把大姑父也一起送进去。”
祁玲玉有些紧张的拉住自己老公,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早就说过祁柏是不成气候的东西,还非要和他搅合在一起,现在钱没赚着,还被祁蘅那小子捏着把柄。
三房的祁家建猛地把手里的杯子砸在地上骂道:“祁蘅那个混账,气死了二哥,一会儿回来,先给他一顿家法。不然真当祁家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祁蘅什么德行,请家法?老三你怕不是睡糊涂了,你今天把他打了,他明天就把你手里产业一锅端了。发起疯来,六亲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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