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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瑾风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害羞的样子,没想到跟生气时一样动人,“我记得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什么时候那个打架大王,校内的风云学姐,也会为一条小蛇而色变?”
一提到蛇,慕容夜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没心情反驳他的取笑,“我奶奶是被毒蛇咬到,送医急救不及致死的。”她垂下头,声音闷闷的。
小时候,妈妈去世得早,爸爸又是个警察,没时间管她,所以把她交给奶奶抚养。
奶奶总是喜欢背着她去山里采蘑菇,她永远不会忘记奶奶被蛇咬那天的情景,她明明跟在旁边却帮不上忙,奶奶被咬没多久便昏迷不醒,好心人送她们到医院,虽然经过一阵急救,仍是太晚了,奶奶就平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让医生蒙上白布。
自此,她对蛇就很怕很怕,就算心里知道蛇有分种类,咬到不一定会死,就算知道现在的医学比当年发达,但仍免不了害怕。
见她脸色黯然,康瑾风很心疼,轻轻将她拉到怀里,想藉此给她一点温暖。
“我很抱歉……”他不是一个会认错的人,但他宁可认错,也不想看到她难过的样子。
外面的雨势更加猛烈,半山腰处,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那里,久久未动。
拉斯维加斯?
老天!她居然会奇迹般的出现在拉斯维加斯!
到了现在,慕容夜还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她仔细回忆事情发生的经过。
婚礼举行的前一晚,康瑾风大半夜的突然出现在她家里,说他决定要和她旅行结婚,她当时睡意正浓,以为那只是在作梦而已,恍恍惚惚中,还记得有人给她喝了一杯温热的牛奶,然后她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当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张陌生的豪华舒适大床上,但身上穿着的,还是她上床前换上的那套棉质睡衣。
五分钟前,一名看似饭店服务生的男子恭敬的为她送来一份早餐,也就是从他的口中,她才得知这里是距离台北一万多公里以外、拉斯维加斯一家名叫圣蒂斯的五星级大饭店的总统套房。
她呆呆坐在床上想,如果她日期没算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她和康瑾风在台北举办婚礼的日子。
虽然之前已经办过结婚手续,但她可是眼巴巴的寄望在结婚典礼上能多收点礼金,塞进她的小金库当私房钱的,没想到她计画好的一切全被康瑾风给破坏了,亏她还考虑很久以后要存进哪家银行利息会比较高。
浴室的门在她深深感叹时被人推开,从里面走出来的康瑾风只穿了一件睡裤。
他若无其事的朝她的方向走来,越过她灼热的视线,背对着她从衣橱取出一件烫得很挺的衬衫,然后慢条斯理的套在身上,从头到尾,完完全全将她当成隐形人看待,不管她的错愕,连点解释都没有。
哼!经过被蛇咬的事件,她还以为他是个好人,没想到才几天工夫,这男人又变回从前那副高傲、自以为是的样子。
“康瑾风。”他的动作把她的瞌睡虫都赶跑了,有力气清帐了,“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过份?”
正在打领带的人抽空回头看了她一眼,并向她抛来一记询问的目光。
她没好气地环住双臂,“你觉得这种逃家游戏很好玩吗?今天可是我们举行婚礼的大日子,而你竟然设计陷害我飞来拉斯维加斯?!”其实她根本不在意婚礼要不要举行,但她很在意没收到礼金。
而且她真怀疑他是怎么带着昏迷中的她上飞机的,难道机场的安检人员都没发现她的异状吗?他到底是怎么带着穿睡衣的她通过机场安检的?
“我说过这场婚礼要以旅行的方式完成。”他漫不经心地转过头,继续整理衣衫,不甚在意她的指责。
“台北那边怎么办?”再撇开收礼金的问题,她本来还期待交换信物的时候,可以收到一枚能卖很多钱的钻石戒指。
这次他笑了,笑得让人发毛,“这就不是我该担心的问题了,别忘了我还有一个精明能干的堂哥在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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