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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想到柳衡留给柳寒枫的那只箱子,上面雕刻精美异常,还有象牙装饰。如果是逃跑,为什么会用一个这样的箱子呢,这明显是在告诉别人,这里面的东西很值钱,快来拿。
不应该啊,柳衡浸营朝堂多年,这么明显的错误,她不会犯啊。还是说,她在暗示什么。
箱子,里面是金银和证据···
箱子有问题···
信封皮有问题!
真正的内容在信封皮上!
方知有突然勒马,掉头转向姜月白别院方向疾驰。她要试一试,她的猜想到底是不是真的。
赶到别院时,侍人说姜月白今天回宫里探望皇夫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估算着时间,这会差不多该用晚饭了,他去宫中的话应该用饭就会回,等一会也不要紧。
侍人端了几碟子点心和茶上来,以免她等的无趣。
天色渐暗
姜月白擦着手指从皇夫寝宫出来,衣服上的莲花团纹还沾着湿漉漉的茶叶和水渍,头发稍凌乱的披在肩头。
长好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帕子熟稔的给他擦拭,这种场景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他早已习惯。
“殿下,别院的人来递话说方大人来了,在别院等您。”
“她什么时候来的?”姜月白整理衣服的手停下,转头朝宫外走。
本来今天是想留在宫里休息的,看着兰时发了一下午疯,他累了。但是她来找他一般都是公务,他还是回别院一趟吧,免得她白等。
姜文今日本应该来陪兰时,他是皇夫,每月15宿在皇夫那里是老祖宗留下的规定,更何况前些日子他还病了,姜文再怎么样也理当去看看他。
但是姜文没有,他接连几天都待在别人那,对兰时不闻不问。宫中都传,陛下是想废了皇夫另立,这样的谣言已经在宫中传了好些天,偏偏今日刚好让情绪不稳的兰时听见了。
他当场让人杖毙了传闲话的宫人,回到寝殿发了好大一通火,把寝殿的东西砸了个遍,还非要去找姜文。宫人眼见着劝不住,又怕他惹怒姜文,只好偷偷找姜月白来劝劝他。
这样的把戏姜月白几乎是从小看到大。小的时候姜文还好一些,待兰时起码还算爱护有加,那会兰时也疯,一颗心扑在姜文身上从不管他的死活,但是疯的没有现在这么厉害。
可等他越长大,姜文对兰时就越不耐烦,甚至说出了后悔娶兰时的这种话。兰时从那开始,疯的变本加厉。只要姜文去找别人,他在宫里乱砸,乱骂。口口声声都是别人勾引了姜文,她才会对自己不屑一顾的。
他甚至干出过囚禁姜文这种事,要不是被人及时发现,救下来。他这皇夫的位置早就坐不住了。
姜月白在他的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那个人人称赞意气风发的苗疆圣子的影子。只剩下为了爱情自甘堕落的可怜男人。
他永远,永远也不会像兰时一样,把自己的全部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可怜,愚蠢。
连一丝尊严也不要了,每日待在这后宫,摇尾乞怜等着别人来看自己一眼。好像有了姜文他才能活下去,没有姜文他就会死了一样。
多可笑啊,这就是爱情,他永远也不会碰一下。
“马车上可还有干净的衣服?”姜月白皱眉,刚才应该换了衣服再出来的,顶着满是茶水脏污的衣服,他实在难受,也不想这样狼狈的去见她。
“有一套。”长好快步跟上他,看来今日皇夫又说些难听话骂殿下了,负责殿下怎么如赶着投胎一般,一刻都不想在宫中多留。
烛火摇曳,方知有望着厅外映着烛光的梅树发呆。
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在厅外停下,换了一身白色长袍的姜月白不急不慌的迈进前厅。
“方大人久等了。”
方知有站起来行礼,不在意的道“无事,殿下别院的景色雅致,臣不觉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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