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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段时日,因大哥生病,宝玉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因为没有了大哥帮他顶着,父亲老是找他的麻烦,要他读书读书读书,若非他住在祖母院子里,怕是早就被剥下一层皮了。
林表哥这是在给大哥治病吗?大哥身体好了,父亲就不会逼着他读书了吧?
宝玉心里想什么,林琅不知道,他叫人准备笔墨纸砚,然后将药浴的方子写了下来,交给了李纨,然后就向贾珠道别,“我还没去见二位舅舅,便先走了,你好好养着,等你身体好了,咱们兄弟再出去小聚。”说着看向宝玉,“宝玉你是留在你大哥这里,还是随我一起去见舅舅?”
“我就在这里陪大哥好了。”宝玉毫不犹豫的道。
林琅一点也不意外宝玉的选择,当即起身离开了这里。
先去东院见了贾赦,喝了杯茶,便告辞,来见贾政,贾政正好不在家,林琅便在二舅母王夫人的招待下喝了杯茶,便告辞,接着去向外祖母道别,便离开了荣国府。
出了荣国府,林琅便直接往自家走,他来的时候是自己走路来的,回去也只能自己走回去。
走到半道上,忽然听到有人在喊‘琼华’。
这是他的表字,林琅脚步一顿,循声看去,便见一名形容秀美的华服少年站在一家酒楼门口看着他,轮廓依稀可以分辨出,这少年便是昔日的北静郡王世子——水溶。
林琅心里叹了口气,认命的走过去见礼,“好久不见,茂生。”
“你竟舍得回来?我还以为你打算老死在京外,永不回京了呢。”水溶哼道。
他妹妹哪里配不上他林琅?竟叫他恨不得躲到天涯海角,也不肯答应娶他妹妹?
林琅听出水溶话语里夹带的几分不满,心中苦笑,果然是误会他了。
“我只是外出游历,又不是离家出走,怎会一去不回?”林琅叹道。
水溶抿唇,盯着林琅半响不语,许久后叹息,“罢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懒得跟你计较这些,反正舍妹的婚事就快定下了。”
林琅:“……”这真不是故意在他面前这么说的?
扯了扯嘴角,林琅吸了口气,淡笑道,“那我就提前道一声恭喜了?”
“你跟我来,我们去里面说,”水溶瞪着林琅,丢下这句话便往里走去。
林琅叹息,自认理亏,默默的跟着进了雅间。
“坐吧。”水溶坐在靠窗的位置,提着茶壶倒了杯茶给林琅,等林琅坐下,方道,“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我妹妹又不是丑的不能见人,你何苦远远躲出去?你知不知道我妹妹听说你离京,哭得眼睛都要瞎了?”只以为你嫌弃她。
林琅默然,低头不语。
此事确实是他欠考虑了。
只要事关那位姑娘,他做事似乎总是顾头不顾尾。
水溶见林琅沉默,皱起眉,“你别给我装哑巴,倒是说话啊,你明明回京了,今儿我母亲邀林夫人过府,你怎么不一起去?”
林琅苦笑,“王府既然都已经准备给县主定亲了,何必还叫我过府?就不怕闹出事儿来?”
“你什么意思?”是说我妹妹会没脸没皮的倒贴你吗?
见水溶满脸怒容的瞪着他,林琅顿时就明白水溶误会了他的话,苦笑道,“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觉得,既然县主已经要许婚了,我能不出现在她面前最好是不出现,省的节外生枝,影响她的清誉。”
“你……”你既然为了我妹妹的清誉如此面面俱到,当初又为何要跑?
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水溶揉了揉额角,“罢了,我也不跟你争辩,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顿了顿,道,“下个月我定亲,你一定要来,否则我们朋友就没得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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