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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谨从荷包里掏出用手帕包着的平安符给她看,笑道:“求到了,了尘大师亲自写的呢,回头就给他们装到香袋里,佩戴在身上。”
姜椿嘚瑟道:“我也给熠哥儿跟昱哥儿求了平安符呢。”
庄氏轻哼一声:“你求不求都不打紧,有你这个巡海夜叉镇守,等闲邪祟可不敢打他哥俩的主意。”
姜椿失笑:“母亲您太高看我了!”
心想,我自己都差点被原主的亡魂给逮走呢,又哪里护得住熠哥儿跟昱哥儿?
她又主动禀报道:“母亲,了尘大师建议我在慈安寺点盏长明灯。”
庄氏忙道:“了尘大师佛法高深,他既建议你点,那你就必须点,总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姜椿嗔道:“母亲说得轻松,那老,咳,大师张口就要五百两银子香油钱,这跟拿刀子剜我的肉有甚区别?”
庄氏吃了一惊:“五百两银子香油钱?这么多!”
想了想,又白了姜椿一眼:“五百两银子香油钱的确有些多,但你也不是出不起,赶紧痛快让人将银子送去。
你先前出这一桩事,好悬没把桉哥儿吓死。
就当花钱买个心安。”
姜椿哼哼唧唧道:“要不是看在夫君的份上,我还真不乐意掏这银子。”
*
回到丹桂苑后,姜椿让桂枝找了两个小香囊来,将平安符装进去,然后分别挂到熠哥儿跟昱哥儿的襁褓上。
大半日没见到这俩小崽子,姜椿一手一只襁褓,将他们抱起来,好好亲香了一番。
然后将他们放到摇篮里,逗他们玩。
熠哥儿一看就没啥心机,一逗就笑,一逗就笑,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姜椿拿帕子轻轻拭了拭他的小嘴。
然后又转头去逗昱哥儿。
昱哥儿睁着一双乌黑的凤眼,静静地看着姜椿,无论她怎么逗都不笑。
甚至让姜椿有种他是大人,自己是幼稚小孩的错觉。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小崽子不会也是重生回来的?”
“嘀咕什么呢你?”
一身绯红官袍的宋时桉走进来,笑问了一句,然后径直往卧房走去。
他换了家常衣裳,又净手后,这才返回东次间,在罗汉床上坐下。
伸手轻触了下熠哥儿跟昱哥儿的脸蛋,眼神温柔慈爱地看着他俩,嘴角溢出抹轻笑来:“你俩在家乖不乖?没惹你们母亲生气?”
姜椿失笑:“他们就算在家不乖,也惹不了我生气,毕竟我才从慈安寺回来没多久。”
宋时桉后知后觉地“唔”了一声:“今儿衙门一堆琐碎之事,竟忘了娘子陪三妹妹去慈安寺这茬了。”
顿了顿,又笑着询问道:“事情进展得可还顺利?”
宋时音上辈子成日在家打鸡骂狗,还跟钟文谨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大闹,宋时锐忍无可忍,托人给她说了门京外的亲事,远远地将她给嫁出去了。
这辈子显然不一样了。
母亲其实早就私底下问过自己兰梓洲的品性,得到自己的肯定后,这才答应与兰家相看。
所以今儿这一趟慈安寺之行,即便两家相看不中,想必也不会闹出甚幺蛾子来。
姜椿笑道:“顺利,音姐儿个小色批,见人家兰郎君生得好,连矜持都不顾了,查户帖一般,逮着人一通盘问。
偏兰郎君面皮薄,被她问得面红耳赤,还不能不回答。
还真别说,他俩有点好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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