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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宋时初外,府里还有个十一月初二要成婚的宋时迁,以及一个正在走礼中的宋时音,兄妹俩的事情也得庄氏这个大伯母操持。
庄氏忙得脚不沾地,连稀罕孙子、孙女的时间都快抽不出来了。
周氏趁机提议将二太太李氏从家庙放出来,让她给庄氏打下手。
庄氏还没反对呢,宋时音就先一口否决了:“不成,不是我不孝,诋毁母亲,祖母您放她出来,只怕忙帮不上大伯母一点,还会给她拖后腿。
我倒罢了,横竖是嫁到旁人家,她即便拖后腿也有限。
但谁敢保证她不会又在我哥的亲事上头作妖?
前安平郡主虽然被褫夺了封号,又被勒令嫁出京去,但她好歹也是襄阳长公主的女儿,万一她还惦记着我哥呢?
所以,我哥的亲事绝对不能出差错。
就算您要将母亲接回来,也得等我哥成亲那日再接。”
周氏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嘴巴开合了几次,最终还是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六月。
五个月的昱哥儿还是那副乖巧安静的模样,每日只老老实实躺着。
五个月的熠哥儿已经能流利地翻身,甚至还能坐起来了。
且一坐就坐半天,半点都不觉得累。
人家都是三躺六坐八爬爬,他可倒好,五个月就会坐了。
照这么个趋势下去,只怕再过一两个月,他就能爬来爬去了。
姜椿指着正坐在罗汉床上玩自己脚丫子的熠哥儿,对躺在自己身边的昱哥儿说道:“你看你哥都会坐了,你还只能躺着,连翻身都不会,不觉得有些说不过去嘛?”
到底是不是重生回来的?
就算装笨蛋,也有个限度,不能落后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太多?
昱哥儿小嘴微张,打了个呵欠,缓缓闭上眼睛。
不过片刻,就睡着了。
姜椿:“……”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哪个重生回来的人像熠哥儿这么没有好胜心?
但出乎姜椿意料的是,哥俩的爬爬来得比她想象得还要早。
六月十五这日,姜椿跟钟文谨结伴去正院,给宋时初送添妆礼。
俩人事先商量过,给的东西差不多:一套赤金嵌红宝石头面、布料两箱、花瓶一对以及五两一个的小金锭四只。
折合成银子的话,也有七八百两了。
这样丰厚的一份添妆礼,显然很拿得出手,宋时初感激不已。
庄氏嘴角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来,俩儿媳妇给这样丰厚的添妆礼,显然是看在自己的份上。
也算是给她这个婆婆做脸了。
但如此一来,回头宋时音跟宋时玥出嫁,她们也得给这样一份添妆礼才行。
难免有些破费。
转念一想,这俩儿媳妇一个比一个有钱,她们自己都不肉疼,自己又何必替她们肉疼?
庄氏抿了抿唇,对姜椿说起正事:“周家人原本找了个周家的男童帮忙滚床,谁知偏就那样不巧,这孩子竟然大夏天感染了风寒。
周大太太方才打发人来说,想请熠哥儿跟昱哥儿兄弟俩去帮忙滚床,你看可成?”
按照大周习俗,滚床须得男童滚才成,而熠哥儿跟昱哥儿这对双胞胎男童,显然是滚床界的顶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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