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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孙清,她又想起刚刚那一幕。
要不是孙清一直调侃她,她也想不到吹那什么一夜七次。现在又被孙清看到,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夏芍想拿脑袋磕炕,陈寄北大概也想到了,神色微顿,一言不发端着碗出去了。
夏芍拥着被子坐起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不是那个人跟你说的吗?”不然他干嘛问还有谁。
陈寄北闻言,背影似有一僵,脚步更快了。
夏芍愈发觉得不对,干脆从炕边探出头,“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你说,下回我一定注意。”
“你还想有下回?”陈寄北的声音彻底冷了。
夏芍到最后也没弄明白是谁跟陈寄北说的,又是怎么说的,也没心思问了。
她这具身体毕竟常年挨饿,本就营养不良,穿越之前又刚农药中毒。即使喝了姜汤,当晚她还是起了低烧,只是烧得不厉害,还不到需要吃药去医院的程度。
还好南边的炕盘好了,柴一给足,整晚都是热热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夏芍身上出了一身汗,人却轻松多了,就是还没什么力气。
她在被窝里赖了一会儿,就要爬起来,又被陈寄北按了回去,“我煮粥了。”
夏芍点点头,可人还是挣扎着往外钻。
陈寄北眼神瞬间沉了,“生病了还起来做饭,真不要命是吧?”
“我不是起来给你做饭。”夏芍又不是奉献型人格,带病也要伺候老公伺候孩子,“我在火车桥底下放了个鱼坞子,该收了,去晚了该被人发现了。”
陈寄北眸色瞬间更沉,都要被她气笑了,“所以你是想再跳一次水?”
“也不是跳水,那边水不深。”
夏芍还想解释,男人已经又把她按了回去,“不许去。”语气不容置喙。
论力气,夏芍个女人本就没他大,身上又发软,想想也只能算了。
鱼不吃就先不吃吧,小命要紧,说不定她下得隐秘,就算不去也没人发现……
夏芍恹恹又缩回被窝里,两手抱被,只露出半张还泛着红的小脸,看着比开始起烧的时候还可怜。
陈寄北人都走出去了,眼前还是她窝回去时那遗憾的小眼神儿。
他拿勺子拨弄了一下锅里的米,见差不多好了,拿碗盛了出来,“吃饭。”
炕桌支好,两人一人一碗白粥,一个水煮蛋。陈寄北还把他的水煮蛋给夏芍了,自己吃干粮。
可这依旧改变不了他煮的粥只能算熟了,夏芍只瞟了一眼就问:“第一次做?”
陈寄北咬干粮的动作一顿,没吭声。
夏芍就知道,没再说什么,低头把粥喝完,重新躺回了炕上。
陈寄北收拾完碗筷,回屋穿外套,准备去单位上班。
人都走到门口了,又看到夏芍恹恹地往炕上躺,他脚步一顿,“你放哪了?”
“什么放哪了?”
“鱼坞子,你放哪了?”
这回夏芍听明白了,眨眨眼,“你要帮我去拿?”
“不帮你拿,等你一会儿偷偷跑出去,再弄一身水?”陈寄北语气嘲讽。
不过管他说话好不好听,肯帮忙就行,夏芍眼睛一弯,“谢谢。”
她想装乖的时候,总是看着那么人畜无害,其实小心思多着呢。
陈寄北不置可否地哼了声,中午却还是拎了满满一坞子鱼回来。
大概是下雨过后河水涨了,鱼也活跃了,陈寄北找到鱼坞子提起来的时候,都被那沉手程度意外了下。
拿回家往水桶里一倒,竟然倒出来不少大家伙。大半个手掌那么长的白票子、比手掌还要长的江鲫鱼,还有两条路上不停甩着尾巴,一入水就重新游起来的鲤鱼。
对门孙清看到,吃了一惊,“哪来这么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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