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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赤裸裸贫穷之下,文人之间也不再谈论风花雪月,在食不果腹之时,爱人之间也显得凉薄。
看着那句
“追逐实际吧!……‘只有饥寒,没有青春’”
,许宁夕无端愣了好久,这道理让她觉得触目惊心,没有经济基础,谈爱与青春真是一件奢侈的事。
日光透过身后的窗户在书架上缓慢地移动着,许宁夕一边读一边在膝盖摊开的笔记本上写下喜欢的片段,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光线开始变暗。
读完《商市街》,她伸手去拿那本没拆过的《呼兰河传》,一时没有拆,放在腿上犹豫着。
她眼睛有些酸,揉了揉再睁开,眼前却更暗了。
落在她身前地板上的影子吸走了光线,她转头看见沈皓吓了一跳,手里的书也啪嗒掉到了地上。
沈皓咧着坏笑,正准备拍她的肩膀。
“吓了一跳吧。”
许宁夕忽然问他:“沈皓,什么是列巴?”
沈皓愣了一下,几秒后回答:“就是俄罗斯的一种面包,大概这么长,很硬。”沈皓一边说一边又用手比划了一下,“我觉得不好吃。”
许宁夕点了点头,和书里说的甜软圆圈好像也不太一样。
沈皓埋怨道:“许宁夕,你怎么一下午不接我电话,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她这才想起来答应了今天和他一起回凤城,一看手机里面果然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和消息。
“今天我们几点去坐车?”
“你去哪儿啦?怎么不在班级?”
“原来是看书看得这么认真,才没回消息,我原谅你了。”
沈皓蹲下身从地上捡起许宁夕弄掉的《呼兰河传》,拍了拍沾上的灰,丢进他拎来的筐里,里面堆着他随手丢进去的好几本书。
他不知道哪一本好看,索性将看起来有兴趣的都买来看看,对书是这样,对其他东西也是这样。
许宁夕指责过他的铺张浪费,沈皓却说:“只有尝试过,我才能确定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呀。”
他的道理体系和许宁夕的不一样,却常常问得她哑口无言。
许宁夕翻完了消息,合上手机,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来了怎么没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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