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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闭眼。祭先祐抱着她下车。
“怎么了,我亲爱的‘堂嫂’?!祭元祠挑眉,唇角斜扬,瞥视祭先祐怀里,气色不佳的古怡童。”堂哥昨晚累坏你了吗?!“
祭先祐凶狠地瞪眼。“你车开太快!”抱着晕车、虚弱的人儿,径行上船。
祭元祠一笑。“我以为你想尽早离开,”他跟在祭先祐后面上船。“全岛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祭家高原,彦捷径帮你‘偷渡’,还不满意——”
“事情没办完,别急着邀功。”登上甲板,祭先祐放下古怡童,让她迎着风,顺顺呼吸,减缓头晕。
“当然,我会做好我该做的,好让你在台湾安心当‘情夫’。”略带恶意的玩笑,有他一贯玩世不恭的作风。“等我下次当人‘情夫’快活时,你可别忘罩我。”哼地一笑,转身进船舱。
船开始移动,缓缓驶出港口。太阳还没出来,天空一片灰蒙,气温也低,沉暗中,她的小脸益发苍白,发丝在风里飘扬,视线遥望远处,有些茫然。
“别在意元祠讲的话。”祭先祐捧住地冰冷的脸庞,转移她的视线,让她看着他。
古怡童摇摇头,自他掌中转开美颜,抓回纷飞的发丝,柔荑压在颈侧,嗓音飘散在风中。“那边就是‘龙岩’吧——”
远方的天空悬出一角崖壁,风从那儿吹来,特别刮人,两颗星子闪闪不灭,成了双含泪妒恨的眼般对着出海的船。
祭先祐从她背后,紧紧拥着她,大掌交叠在她的腹部。“罗心全告诉你了。”语气有四不硬。他并不想让她知道那地昆烟瘴气的事。
“当时你没回头看她吗?”古怡童低语。祭祈儿几乎是从天边往下跳,还活着,肯定也是受了重伤。
祭先祐沉默着。古怡童太敏感了,这趟旅行,他让她备受困扰。
古怡童淡淡吐了口气,喟叹似。“她是你的血亲妹妹——”
“所以没什么好回头!”祭先祐语气决绝。
古怡童缓缓转身,小手摸着他的俊颜,细细抚过他凝着的眉心、挺直的鼻、紧抿的唇,不再讲话。
“有些事不应该发生,”祭先祐大掌覆住她移动的纤手,偏着脸庞亲吻她的掌心。“如果我不在那晚离开,就遇不上你——”
“当时你很心烦吧!”她微微颤抖,嗓音有些不稳定,像要哭泣般。“我跟她做了同样的事……”为了挽回自己以为的爱情,不惜赌命。
“你最不应该的,”他沉着眼,首度对她使用指责的语调。“是不告而别!”
她眸光水亮,无法自他脸上转开,小手无力地滑下,任他握在双掌里。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找到你,知道吗——”他的嗓音透着某种深远感,眼神专注地锁住她。
“对不起——”她说。她什么都不能给他,仅仅与他相遇……
“别说傻话。”他对着她冰冷的双手,呵着气,轻轻摩挲取暖。
“不是傻话,”她急着摇头,柔软的嗓音令人心折。“回到台湾……我依旧是江百川的……”
祭先祐吻上她的唇,将她未完的话封住。“你在埋怨我太晚找到你?”在她唇里低喃。
她推抵着他的胸膛,蹙眉看他,微启的唇红艳无比。“我应该这样吗?”是啊,如果……如果相遇更早
“堂哥的倨傲狂霸是接近野兽行为的,就算再晚十年遇到,不管你是否是几个孩子的妈,他还是会把你抢来身边!”祭元祠神出鬼没似的步上甲板,抽着烟,朝两人走近。
“你上来做啥?”祭先祐看着意态闲适的堂弟,不友善地问。
祭元祠低哼,吐口烟,撇撇唇。“我只是担心海风大,吹坏我亲爱的‘堂嫂’——”随手一场,将一件披肩抛向祭先祐
祭先祐利落地接住,低咒一句只有他哥俩才懂的祭氏粗话。祭元祠挑眉,状似好笑又觉不以为意,悠悠哉哉继续抽烟,盯着祭先祐披肩罩上古怡童纤细的身子。
“原来你的性格背后,还是温柔深情的嘛!”这是挖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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