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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心慈和王修远两姐弟也跑了出来,他俩之间离得远,明显是起了隔阂。
王心慈压住心底的害怕,勉强镇定下来,问道:“沈仙君,这是?”
“个中缘由,不便透露,”沈扶玉摇了摇头,“还望各位见谅,贵府坏掉的门我会赔偿。”
“不不不,”王心慈连连摆手,“这大门倒无所谓……”
王修远有些不满:“怎么就无所谓了?你日后要嫁出去当然无所谓!况且,沈仙君本来是要保护我们的,眼下却砸坏我家大门……哼。”
“那你别让我师兄保护你啊。”池程余当即翻了脸,毫不留情地开了口。
王修远当即道:“他保护我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然要你们修士做什么?”
池程余:“?”
他冷笑一声,正欲骂他个狗血淋头,便被沈扶玉轻轻拉住了手。眼下情况紧迫,由不得他们把时间浪费在口舌之争上。
池程余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王心慈脸色也不太好看,怕沈扶玉生气,连连给他道歉:“沈仙君,您别生气……”
“无妨,”沈扶玉给她笑笑,看着涌进王府大院的毒尸群,低声道,“还请各位待在结界里,这结界会保你们平安无事。”
沈扶玉说完这话,便立刻去了毒尸那边。院内的毒尸迈着僵硬的步伐,在四处游荡翻找着什么。
很快地,其中一个毒尸便在一棵老树下翻出来了一张驴皮。
驴皮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看起来扒下来有一段时间了。
拿到驴皮后,这群毒尸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当即一动不动了。
沈扶玉眸光微闪,是他们受到了刺激,还是背后的驭尸人受到了刺激?
他不再犹豫,提剑而上,清月剑散发出温和的柔光,一落进去,那群活尸便群起攻之。沈扶玉足尖轻点,在空中虚虚踩了几步,衣袍翻飞间落到王老爷的身后,指尖捻了一点灵力,根据草乌所说的那般依次封了王老爷的几个穴位。
王老爷抽搐了一下,半晌,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整个过程不过顷刻间。
池程余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般干净利落的动作惊到了,眼里迸发出崇拜的亮光,他扯了扯草乌的胳膊,震声道:“你看!你看!”
草乌没回话。
池程余:“……”
至少在这一刻,这个死人要比那个废物讨人厌多了。那废物好歹会同他一并欣赏大师兄呢!
沈扶玉一见有用,一边躲避着活尸的攻击一边挨过点过他们的穴位。活尸速度很快,但沈扶玉速度更快,他的身体在急速的移动中混入雪白的残影中,像是一只蝴蝶般轻盈,叫人眼花缭乱。
直到最后一个活尸倒下,他的身影才停在了最中间。
清冷的月光静静流淌在清月剑的剑柄上,描摹出一剑一人的模样,把沈扶玉的影子拉得很长。
剑柄朝下,沈扶玉微微垂眸,剑光映照在眼眸中,波光潋滟,他安静任由发丝和衣袍翻起的弧度渐渐平息。
池程余光是看就觉得自己的一腔热血在熊熊燃烧,他激动得险些跳起来,他大师兄就是天下第一剑修!
沈扶玉收回了剑,迈步走向王心慈,王心慈还沉浸在他方才那一通招式中,见他转身走来,惊得抖了一下。
“沈仙君?”王心慈疑惑地问道。
“王小姐,”沈扶玉将那张驴皮用灵力召来,摆在王心慈的面前,“冒昧问一下,请问这张驴皮有何特殊之处吗?”
“啊?”王心慈愣了一下,旋即反应了过来,“哦哦这张驴皮。没什么特别的啊,就是剥下来的驴皮嘛。”
沈扶玉微微拧眉,看着这块驴皮,再次问道:“确定吗?那这块驴皮的来源呢?品种又是什么?何时剥的?方便告知吗?”
他想得认真,丝毫没察觉到王修远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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