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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气直冲脑门,站起身道:“我去找他们。”
他一身煞气,吓得二花都颤了颤。
李意清没有问毓心能不能治,这伤是积年累月,连带着拖垮了身子,一看就需要悉心调理。
看着元咏赋不管不顾地起身朝着正堂跑,李意清没有阻拦,毓心担心起争执,有着着急,“殿下,你不管管吗?”
李意清看了眼元咏赋离去的方向,平静道:“不必,他不会去闹,等下就自己回来了。”
毓心心中担忧,见李意清神色笃定,便不再多问。
片刻,她便看见元家二公子垂头丧气地走回来,坐在石凳上沉默不语。
相府里的事,横竖瞒不过元夫人。元咏赋走在路上,越想越觉得心惊,母亲居然默许此事在相府发生。
还是说,母亲真如传闻中一样,容不得妾室所生的孩子。
元咏赋想到平日里虽然严厉却处处操心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涩,实在提不起勇气质问母亲。
李意清视线落在他身上,语气不容商榷,“二花身上的伤很重,呆在相府不适应她养病,我把她接到府上医治。”
元咏赋抬头,怔怔地看着李意清。
“除非你有更妥贴的法子,”李意清伸手扶起缩成一团的二花,想起京中对她的评价,补充道。“你放心,即便我再任性妄为,也不至于伤害一个孩子。”
元咏赋踌躇片刻,语气软和下来,“那你有什么打算?”
李意清面上淡然,“本殿在园中休息,偶然遇到二花,很是投缘,想带她回公主府小住几日。”
元咏赋道:“他们做了如何荒唐的事,怎么肯……”
话音未落,戛然而止。
相府乃是京城名门,最好面子,从不准二花医治就能看出,此人虽然恨极了二花,却担心伤了相府的颜面,不敢将此事泄露出去。
若是牵连到了元相,还会给元家招来祸事。
李意清既然见过了二花,便不可能没注意到她身上的伤痕。
她没有直接揭破,只说见了亲近,大家里子面子都好看。
任不知内情的外人看了,也只会称赞一句“姑嫂和睦”。
元咏赋哑然失声。
他缓了缓,才声音干涩道:“我会在相府查明原委。”
李意清不置可否。
二花仍旧怯生生的,不过对李意清和毓心的戒备都小了很多。
见李意清伸手牵她,她迟疑着,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李意清不敢用力,对身边的毓心道:“去正堂。”
带回府上
越是到了正堂附近,二花的身上的紧绷感越强烈。
到了门口,更是站在门槛前,不愿意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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