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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君山坐在木屋栏杆处的秋千上,拿起一颗梅子放进嘴里,呼了一口气道:“真酸啊。”
就和宿命一样,酸涩不堪。
梦中石门与长廊
阴君山没有再做花海的梦,就像是宿命论中被扭改的事实,梁轩槿也没有再找过她,一切恢复了平静。
晨午,梅林望着窗外的雨点发呆,伸手碰到,哈了一口气,手指滑动写下晚山二字。
他拿出那枚戒指,在太阳下发着璀璨夺目的光,注入魔法后,外面攀爬围栏的枯黄藤蔓变得生机勃勃,漫漫结出一些白山茶,雨点落下也不会使它们凋零。
门铃响了,窟窿头摸着没有头发的脑袋走过去,打开门是女人挽着竹筐,梅子与焦香味传来,窟窿头默默咽了口水。
梅林撩起二楼书房的布帘,今天他戴了单片眼镜,显得有些深奥的样子。
“啊,车夫先生,”她温柔地将篮子里的小饼干递给窟窿头,问,“梅林在吗?”
他摇头,主人说,只要她问起就说他不在。
“车夫可以吃点心吧。”
思考间,手上多了一包小饼干,抬头两只空洞双眼显得十分可怜,手不停下的把饼干袋拆开,放到嘴里咀嚼两下,饼干碎末沾在嘴角,沙哑嗓音像是几百年未曾开过口的老年人,说:“谢谢,阴小姐。”
阴君山指着另一包说:“给梅林的,如果他愿意吃。”
窟窿头轻点他弯曲的脖颈,手脚笨重地关上门,阴君山挥挥手,被门蹭了一鼻子灰,梅林放下帘子,闭上眼睛,今天兴致不高。
她想着许清柳家的地址,来到罗勒叶街12号,礼貌摁响大门的门铃,许清柳迈着慢吞吞的步子,揉搓睁不开的眼睛。
刚睡醒的样子,她打开门邀请阴君山进去坐坐,说:“哎呀,这是找不到梅林来找我吗?”
“当然不是,我考了一些小饼干送给你。”
许清柳听到吃的来了精神,她领着少女坐在餐厅的大理石椅子上,桌子是檀木桌,西陆风格与东陆风格并存。
飘飘香的豆浆油条与咸辣豆腐脑味,仿佛回到了东大陆早上醒来的日子,许清柳洗了把脸,坐在对面椅子上,她很疲惫地伸懒腰,给阴君山添了一双筷子。
“豆浆要不要加点糖呀?”
她加了一勺糖,尝了一口,选择给阴君山少添糖,半勺就够了,继续说:“一勺太甜了,半勺刚好,要不要辣一点的豆腐脑?”
阴君山摆出梅子饼干和梅馅月饼,往豆腐脑里加了一点辣椒和一些醋,说:“这样就好了。”
许清柳和她聊着家常,笑得不亦乐乎。
“昨天隔壁的玛丽夫人刚死了丈夫,开派对开到凌晨三点,你听到了吗,她现在还在笑,”窗外传来爽朗的笑声,听起来十分高兴。
许清柳把油条掰成小块泡进豆腐脑里,惋惜道:“那位夫人长得漂亮,那家的老爷并不算是好人,每天都会打她,声音惨不忍睹,这无疑是一种解脱,我曾在长风渡古城待过一段美好的时光,那的人都很喜欢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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