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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就在他自己都还没意识到的情况下,时岑的心声传过来。
“小时,你起反应了。”
时明煦慌忙扯过被子,下意识反驳:“我没!”
“你有。”对方直接截断他的话,“小时,想到什么?夜晚,回家——是想到回家后的事情了吧。”
时岑心声愉悦。
“想到昨晚?”
他是这样游刃有余,一举戳穿时明煦形同虚设的遮掩。仿佛刚才循循善诱的压根儿不是他自己,一切都只是研究员自己思维发散的结果——虽然这种结果,正由他自己步步谋划。
“你喜欢的。”时岑终于笃信这一点,他笑起来,将话题牵扯回正途,“那,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时明煦不回答这个问题,他将脑袋埋入被子里,企图短暂逃避——可被褥间带着时岑的气息,被每次呼吸带入鼻腔,它分明很冷淡,却又无处不在。
属于伴侣,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热意越来越鲜明,越来越汹涌,对方没有催促,时明煦却终于主动颤着手往下探去,指腹推开被褥,很快抵到胯骨,却迟迟不敢再继续。
太奇怪了。
“觉得难为情?”
这一声分明不大,却好似平地惊雷,将时明煦炸得一缩手:“我”
“别害怕,小时。”时岑表现得很体贴,“不敢直接摸的话,先循序渐进一下,摸摸其他地方——你不好奇吗?”
怎么可能不好奇呢?
虽然心里的确这样想,可被时岑堂而皇之地说出口,却充盈着一种叫时明煦红了耳根的羞耻,他觉得这句话里的情|色意味很浓。
研究员心虚地小声否认:“不好奇。”
时岑声音淡淡:“那就直接摸。”
时明煦:“好吧,有一点点
。”
研究员能屈能伸,很快用时岑的手指探索起来,顺着肌肉线条摩挲各处——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时岑的指尖好似带了电,在皮肤上寸寸游走,释放细微的酥麻感。
他能感受到指腹枪茧接触皮肤后轻微的粗粝,也摸到些细小的凹凸,其中格外鲜明的一道在胸口,痂掉了,但疤痕还在,从右侧胸肌斜穿至腰间。
时明煦动作一滞,继而来回探寻了几遍:“怎么弄的?”
“不记得了。”时岑心声微哑,“应该是某次出任务,所有佣兵身上都是这”
他的话就在此处戛然而止,在闭目后的通感中,同步体会到唇上稍显粗粝的质感。
对方竟然,亲吻了自己的指尖。
轻若蜻蜓点水的一下,在片刻分离后,又重新抵回唇面,微微用了力。
“抱歉时岑。”时明煦说,“我错过了很多。”
继而,他不再犹豫,甚至没有等待的时岑回答,就咬牙直直探了下去。
——那处血管勃动,汩汩血液隔着薄而鼓胀的皮肤,和刚才裸露在外的掌心相遇,冷热温差让时明煦忍不住战栗了下。
他险些轻呼出声,对方显然也被这一下惊到,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我,我可能,”时明煦生涩地动作,话说得断续,“做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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