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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娘娘关心,奴才无事。”
杨婕妤见他只与贵妃说话无视了自己,脸色都有些绿了,勉强堆起笑容问:“那本宫呢?陛下可曾叫本宫一同进去?”
“这……”郭开对她态度就有些敷衍,“陛下只传了贵妃娘娘一人,婕妤您请回吧。”
如此差别对待,杨婕妤只觉得被狠狠扇了一耳光,看见贵妃关切的目光更觉得她惺惺作态,分明是嘲笑自己。
陛下竟真的如此绝情,在新人面前一点情面都不留给自己。她掐紧掌心,心中嫉恨的在滴血,面上仍若无其事般笑道:“那本宫就不叨扰了陛下和贵妃娘娘了,这雪片糕是本宫亲手所做,劳您带进去,陛下和贵妃娘娘亦可共同品尝一二。”
郭开并未接下,贵妃娘娘还在这儿呢,他把杨婕妤做的东西带进去不是给陛下和娘娘添堵吗。
杨婕妤看他不接,便将主意打到了禅真身上:“娘娘也还未用午膳吧,嫔妾做的雪片糕曾经还得过陛下亲口夸赞,娘娘可要尝尝?”
她这般热情,禅真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只好伸手接下了。
见她接下,杨婕妤才舒了一口气,笑着退下了。
禅真手里提着不轻不重做工精美的小食盒,跟在郭开身后走进勤政殿,远远就看见陛下跟前的书案上积累了高高的一大摞奏折,而陛下眉头紧锁手中笔耕不辍,听见郭开通传才终于从书案中抬起头来,放下笔挥手叫她过去。
“陛下。”禅真走上前,还未行礼就被他大手一揽坐到了他的怀中。
陈定尧没想到她竟会主动前来探望自己,心中顿时神清气爽,处理公务积攒下来的劳累也一扫而空。
“身体可是好受了一些?”
知晓陛下问的哪一方面,禅真脸色一红,伸手推了下他的胸膛。
“陛下,您快放我下来,这里是处理公务的地方。”
陛下怎么越来越孟浪了呢?若是在自己宫中,随他施为举止亲密些也无妨,可这里是陛下处理政事的地方,这样感觉自己真的就像个引诱陛下不误正事的妖妃了。
知道她脸皮薄,陈定尧送开了手,禅真立马往后退了好几步远,眼神有些防备地看着他,生怕他再动手动脚。
陈定尧无奈地轻笑了一声,看见她手中提的食盒,顿时来了兴趣。
“这是你做的?”
她知晓禅真除了歌舞曲艺之外,在厨艺上也是相当不错,前世云沂还曾经在兄弟们之间炫耀过,可惜禅真进宫后对他百般怨恨,叫他无缘享受过一次。
禅真心中有些别扭,将食盒搁书案上一放,小声道:“才不是妾身做的,是杨婕妤托妾身带进来给陛下品尝。”
听见“杨婕妤”三字,他脸色一沉,往外喊道:“郭开!”
郭开急忙跑进来,见陛下和贵妃娘娘隔的老远没如想象般贴在一起浓情蜜意的,再看桌上放的食盒,脑子略微一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把这东西丢出去。”他揉了揉额角,声音冷肃。
“奴才遵命。”郭开连忙把那要命的东西拿下来,赶着去毁尸灭迹。
禅真伸手拦下来,“别啊,杨婕妤好不容易亲手做的,而且陛下您不是喜欢吃雪片糕吗?”
这样糟蹋别人的心意总是不太好。
陈定尧认真打量着她的深情,见她果真只是心疼那盒雪片糕,并无流露出自己所期待的情绪,心中更是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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