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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洋洋洒洒落了大半月的雪,落雪也算歇了下来。屋中燃着银霜碳,小炉上煨着茶水、时有白雾飘渺,配以案几上各式精致的糕点,正等着主人享用。榻上铺着厚厚的软垫,谢晏倚在榻上正百无聊赖翻着一本小人书。案几上的糕点分毫未动,知夏和吟秋以为是糕点不合公主的胃口,便让裴云归聘来的老妇做了公主爱吃的糕点‘驴打滚’。吟秋:“公主,‘驴打滚’做好了,以往公主不是喜食‘驴打滚’吗?快尝尝。”谢晏捻起一块吃下,只说:“先放着吧,本宫这会儿还吃不下。”两位婢子有些好奇,不知从何时起,公主似乎不再缠口腹之欲了,每日的要求就是果腹,府里糕点房也歇了好一阵了。天儿又连着阴了几日,终于放晴了。冬日的暖阳透过厚厚的云层,将阳光洒于大地上,为寒冷的冬日添了不少暖意。“公主,宫里来人了,说是陛下传召。”知夏来报。谢晏正蹲在院中秋千旁,惋惜的看着已经融为一滩雪水的雪人,一堆雪水中,唯有两颗小兔子捧着的胡萝卜还完好。知夏:“公主……”谢晏轻叹起身:“走吧,服侍本宫更衣。”吟秋笑道:“公主这是舍不得雪人还是想某位将军了?”谢晏也直言:“自是两者皆有了。”知夏便道:“以公主和裴将军的关系,若是往后公主还想戏雪堆雪人,再唤裴将军陪着便是,想来裴将军也是乐意的。”谢晏却嘀咕道:“希望往后还有机会吧。”进宫后,听闻康宁帝正在御书房接见大臣商议朝政,谢晏先去见了母妃。夏皇贵妃留了女儿用膳,康宁帝也刚好摆驾储秀宫。“臣妾参见皇上。”“儿臣参见父皇。”康宁帝摆摆手:“不必多礼,都起来吧。朕刚好还未用午膳,也是赶上了。”谢晏调皮道:“哪里是赶巧,分明是儿臣和母妃特意等着父皇呢,来父皇,您先用碗汤暖暖身子。”康宁帝饮了几口汤,饮汤期间却屡屡咳嗽,谢晏担忧道:“父皇,您的咳疾……?先前不是说用了孙院判特制的药膳好了许多吗?怎么这会儿又……?”康宁帝搁下碗,摆摆手,只道:“老毛病了,一到冬日,这咳疾便会严重几分?太医院那边也一直在研制新药方,皇儿不必担心父皇。”用好膳后,谢晏才想起今日进宫的目的:“父皇,不知您今日召儿臣进宫所为何事?”康宁帝这才说起了正事:“朕问过罗御史,他们府上的二小姐腊月二十二及笄,罗霍两家会趁罗二小姐及笄那日,定下罗二小姐和忠义侯的婚事。昭阳,这忠义侯的定亲晏,你亲自走一趟。忠义侯的父亲是朕的义兄,这忠义侯也相当于你的半个兄长,此去定亲晏,备点厚礼聊表心意,莫要怠慢了。”谢晏一一应下。腊月二十二,还有三日。回府后,谢晏让知夏和吟秋拾缀出了府库里头一套上好的红宝石头面,一对玉如意、一对南海夜明珠以及一株稀有的南海红珊瑚。知夏和吟秋感叹道:公主这回送礼可是下了大手笔啊,准备送出的物件儿可都是公主府里头上好的精贵物件儿。腊月二十二那日,谢晏先去了忠义侯府。“侯爷,长公主来了。”霍清封正在更衣,闻言眸色微喜,加快了更衣动作:“快有请,先让人好生侍奉着,我马上过去。”男人拿过一旁的赤色外袍,上身后,更将这位翩翩公子的儒雅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不免令人心驰神往。会客厅,谢晏刚饮完一盏茶,霍清封便匆匆赶来了:“微臣见过长公主。”谢晏打量了眼霍清封,笑道:“不愧是玉树临风忠义侯,身着红袍,果然俊朗无双啊。”霍清封眉眼带笑,回道:“霍某不过凡夫俗子,公主谬赞了。”“忠义侯可太谦虚了。”谢晏开口道:“即使是凡夫俗子,忠义侯也是其中的这个呢!”边说边比了个大拇指。霍清封摇摇头,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瞧着谢晏身后的侍从捧着的一个个锦盒,才问:“不知公主现下登侯府门是……?”谢晏忙叫人将礼品奉上。“忠义侯今日与罗小姐定亲,是喜事,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忠义侯看看可:()小将军禁欲又深情,长公主请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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