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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听到了悬颂的道侣传音:“别怕,没事的,他们发现不了。”
“为何?他们都在看我。”
“若是有朝一日正派被灭,不一定是魔门的功劳,也可能是他们自己把自己蠢死了。”
在悬颂的眼中,他的徒子徒孙们永远愚蠢到无可救药。
顾京墨坐在悬颂身边,身体依靠着靠近悬颂那一侧的扶手,身体歪歪扭扭却自带韵味。
她用道侣传音给悬颂,问:“在下面站着打算主持大局的,是这里面最能打的?”
悬颂很快否认了:“不,是最能说的。”
顾京墨点了点头,又问:“那在场的谁是最能打的?”
这个问题让悬颂一阵无奈,最终回答:“李辞云。”
“你师父?”
“嗯。”顾京墨若是手痒痒了非要去挑战谁,大可以去挑战李辞云,李辞云不敢对师母下手重,悬颂可以放心些。
这时,旺角楼内的修者来得差不多了,主事者先是偷偷看了悬颂一眼,这才朗声开口:“承蒙诸位不嫌,刘某不过德薄能鲜之辈——”
悬颂听到了顾京墨的单独传音:“什么意思?”
悬颂难得耐心,简化了内容回答:“大家好,我是笨蛋。”
“哦,你们正派修者的自我认知倒是挺好的,在我们魔门,被人说上一句废物,必定会打起来。”
刘姓修者客套了几句后,说道:“我得到可靠消息,称魔头顾京墨此刻就在三场内,三场作为不受管辖的地带,我们若是在此处动手,不受两界限制,就算在此击杀顾京墨,魔门寻来我们也有说辞……”
悬颂单独传音给李辞云后,李辞云第一个高声询问:“请问,你的可靠消息从何而来?”
那人被打断了也不恼,知晓这种场合定然会被问及,于是开口:“我安插在魔门的细作探查后得知,顾京墨此刻就在三场。”
李辞云又问:“如何确认的身份?”
“皆是魔门修者,自然见到便会认识。”
“她曾出现在哪里?”
“拍卖那一日,她曾出现在拍卖行。”
顾京墨在此刻传音给悬颂:“现在让那个细作坐在我面前,都不一定能认出我来,你们的这个发型啊……我头皮疼了好几天。”
悬颂则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我看你在回忆之境内会戴着帷帽,平日里也戴着?”
“嗯,一直戴着,我讨厌男人们看到我容貌的目光,觉得恶心。我只在熟悉的人面前才会摘下帷帽,可惜我的帷帽也丢在天罚大阵内了。”
悬颂第一次听顾京墨提及天罚大阵,不由得震惊:“你们曾经去过天罚大阵?”
那种险阵被列为了绝无生还可能的绝境,整个修真界都无人愿意进入。
天罚啊……就是来修真界收割人命的,从古自今,多少的上古大能进入其中都无法离开。
“嗯,没错,听说过女娲补天吗?我和修竹老儿就是那女娲,在你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联手救了苍生一命。”顾京墨回答完扬起嘴角笑了起来,似乎毫不在意。
悬颂却能够知晓,顾京墨没有吹嘘,甚至情况比她提及的更危险,不然不会让她和修竹天尊同时殒落。
若不是有云外丹,此刻顾京墨也……
明明救了苍生,却因为之前几桩不能透露实情的案子,导致她背负了杀死修竹天尊的骂名,何其委屈,又何其无辜。
这第五重案,不过是强加于她的,她甚至无从解释。
“你有没有想过,那细作可能是那群覆面人?”悬颂没有再提天罚大阵的事情,而是继续谈论此刻。
天罚大阵的事情,日后再议。
顾京墨的表情稍有变化,逐渐变得严肃。
悬颂继续说道:“他们是最想促成你被围杀场面的人,所以,他们将消息传递给了那个讲话的人。那个人得到的消息,的确是真实的消息,他想得到的也只有你的消息而已,至于那群人为何要帮助他得到消息,那蠢货没有仔细去想。”
顾京墨看着这个场面,那些人已经在谈论围杀的事情了,不由得沉下面容:“这一次,就算你的师父出面阻止,怕是也无用了吧?毕竟维护魔门的大魔头,没有足够的理由没有人愿意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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