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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不是传言,二夫人你的侄子不是得了花柳病?”
“那都是外人传的,若是真得花柳病,我怎么会让好好的闺女嫁进去,你瞧我是这种恶人吗?”
二夫人明知道郭子吉得的就是花柳病,还敢说没有。
她被江夫人的厚颜无耻惊到,隐着怒火,温声道:“实不相瞒,我曾跟母亲说过我的婚事由我阿兄做主,二夫人可以等我阿兄回来再商议。”
二夫人怒道:“他一个男人能给你做什么主,而且你们也不是亲兄妹。”
“可我的婚事也不是由二夫人做主,再说,母亲你真的愿意让我嫁给他吗?若是母亲愿意我也无话可说,只怕我这病弱身体撑不住出嫁之日。”
江絮雾说完,再次咳嗽不止。
二夫人脸都黑了。
江母虽这些年对江絮雾怠慢,可她终究也是亲生女儿,况且二夫人这些话也分明是踩着她的脸来。
江母也要名声。
见到女儿示弱,她也毫不客气地让二夫人离去。
二夫人心有不甘,临走前还不忘说:“你别胡言乱语,我可是听说你还送了我侄子香囊。”
江絮雾:“二夫人莫要毁我名声……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会……送……况且香囊……相似……”
见江絮雾咳嗽这般厉害还不忘强词夺理。
二夫人甩袖而去,她要去侄子那边拿到香囊,看她怎么抵赖。
江母见到二夫人走,再看女儿面色苍白,连忙让抱梅送她回去,再请大夫看,可江絮雾扶住江母的臂弯,孺慕之情,尽显眼底。
“母亲这是关心我吗?”
江母心虚地缄默。
其实江絮雾要是嫁了花柳病的男人,是对她的另一个女儿名声不好。
孰轻孰重,她分得清。
可看到江絮雾孺慕之情,她手抖,也不敢看下去,心虚道,“为娘当然心疼你。”
江絮雾见到她回避的动作,也不多言,看似伤心地被抱梅搀扶回去。
这也引得江母揪住绢帕,不知在想什么。
江絮雾回厢房后,见无外人,她站直了身,哪有刚刚虚弱的样子。
“小娘子,这以后可怎么办?”抱梅瞧二夫人不罢休的架势,忧心忡忡,担心小娘子后面也不知会遭遇种种危机。
江絮雾坐回榻上,刚刚她装的实在太累。
“不用担心。”
她当时备了两只香囊,一只送人,另一只没有香料,晚点塞香料进去,只要香囊里的药材不被有心人发觉就好。
江絮雾不知,她所担忧的一事,已然发生。
男人如玉的修长手指,捻着拆开的香囊,内里褐色香料摩挲在指腹,他眉骨阴鸷,笑容却温煦如沐春风。
“你说这香料有问题?”
这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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