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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子里头每一桌都坐满了人,烟雾腾腾,觥筹交错,酒味、烟味、鱼腥味、大料味儿混杂在一起,辛辣上头。人们大声地用方言交谈,就像吵架一样。
“2012年大众点评上榜餐厅。”季辞一边走,一边把店里海报墙上最醒目的大字念了出来,“这么潮啊。”
“季狗子现在出息了,都上了咱们省台的美食节目,”陈川跟自家小孩拿了奖一样得意,“据说还有导演来找他们拍纪录片。”
海报墙上还贴着许多餐馆上电视、老板老板娘与各种名人握手的照片,花团锦簇意气风发的。季辞笑:“当时就能把你吃服的烧烤摊,就是不一般。”
“火了还是以前的老味道,这是最难得的。”陈川说着,向老板娘眨了下眼睛,老板娘笑眯眯地说:“那必须的!得把小陈总这种骨灰级老顾客留下来啊!”
里桌立即有人看到了陈川,站起来大力挥手,其他人也纷纷笑容满面地站起来迎接他们。
老板娘亲自搬椅子让陈川和季辞坐下,对餐桌上的所有人说:“您们都是小陈总的贵客,我们跟小陈总认识好多年了,馆子虽然不大,但肯定用江城最好、最新鲜的鸡子羊子鱼来招待您们!我们免费送一提啤酒、六盘凉菜、一个果盘,祝您们六六大顺、一飞冲天!您们吃好喝好,有什么事喊我!”
老板娘一番话,大家立即热烈鼓掌吆喝,场子很快热乎起来,陈川指着老板娘说:“看看看看,这就是会做生意的!又大方,又会说话!”
季辞注意到陈川说这话看似不经意,却是看着他对面的一个男的说的。季辞把桌上人都扫了一眼,五男三女,什么“男的都是带着对象来的”?陈川真是张口就编。
不过,陈川对他们长相的评价还算实在,三个女孩都很漂亮,五个男的确实都挺一般,没什么特色。陈川对面那个男的还是五个里面最特别的,三十上下,打发胶戴眼镜,印花衬衣的领子里甚至还系了一块真丝领巾。
这些人着装体面,都很讲究,讲普通话,能看出来都不是江城本地人,而且都是不安于寻常生活轨迹的做生意、搞销售的人。
桌上这些人显然并不全都相互认识,陈川笑眯眯地把他们每个人都介绍了一遍。原来他们也全都是S省的,只是来自不同的县市,方言各有不同,但大致能够互通,所以他们戏称今晚这顿饭是省级人民代表大会。
介绍完了,众人还没有吃饭的意思,齐刷刷地望着陈川和季辞这边。陈川像是毫无察觉似的,咋咋呼呼道:“你们还都坐着不动干嘛?人都齐了,锅子也开了,吃啊吃啊!”招呼了一通,他又揽了一下季辞的肩膀说,“她屋里之前有点白事,咱们今晚上立个规矩,不准说‘白‘这个字,哪个说了哪个喝酒,好吧?”他亲自揭开桌上三个火锅的锅盖,一个鱼、一个羊肉、一个鸡,浓烈的鲜香顿时随着蒸腾的热气扩散开来,让人食指大动。众人终于各自伸了筷子。
只是饭开吃了,话还没开始讲。
馆子里面人多,晚上江风大,所有窗子都关着,只开了换气扇。每个桌子上都还有两三个正在沸腾的火锅,季辞觉得热,把夹克脱了下来,起身挂到陈川身后的衣架上。黑色的衣服勾勒出她玲珑的线条,身材好得挑不出一丝毛病。回来坐时,右手很自然地在陈川肩膀上按了一下,侧身坐在了陈川左边。
从她起身开始,除陈川外的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人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打破了沉默,半开玩笑说:“小陈总,我们刚才还以为你去接女朋友了呢!”
陈川正色:“哪来的女朋友?我都单身个把月了。”说着粲然一笑,季辞对他这个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凡不了解陈川的人,都很容易被他这个笑容里的真诚迷惑。
众人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哦”的声音,表情都松懈下来。一个年轻的娃娃脸男生调侃高马尾女生:“雯雯姐,说不定你以为的没错呢。”
众人又要开始“哦”,陈川连忙摆手:“你们别瞎说!我正式介绍一下,她叫季辞,季节的季,故人西辞黄鹤楼的辞,我妹妹,比亲妹妹还亲的妹妹!”
陈川对面的领巾男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小陈总,你这个介绍我不满意,你要喝一杯。”
饭局才刚开始就有人发难,众人都来了兴致。
陈川笑着问:“束校长有什么不满意?”
季辞记得刚才陈川介绍过,这个领巾男名叫束斯文,省城人,据说家里是做民办职业教育的,他在江城圈了块地,投资了一个职业技术学校,所以大家伙都叫他束校长。
束斯文说:“你这个介绍不清不楚,什么叫比亲妹妹还亲的妹妹?把不是亲妹妹的妹妹叫妹妹,那都叫不负责任,叫耍流氓。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齐声说是,陈川说:“她喊我妈喊干妈,你们说是不是我妹妹?哎哟束校长到底是当老师的,就是喜欢咬文嚼字。”
束斯文盯着季辞,露出一个笑:“那到底是干妹妹,还是干妹妹?”
没两句话就开黄腔,季辞已经看出来束斯文这个人表面上衣冠楚楚,满肚子男盗女娼。她内心嫌恶,脸上却不作色。
陈川拍了下桌子,指着束斯文说:“束校长这张嘴,我真的没话说。我自罚一杯,好吧?”说着磕开了一瓶啤酒。
束斯文说:“诶诶诶,白的,白的!啤的有什么意思?”
陈川立即站起来:“束校长,犯规了是不?”他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盒陈河大曲,三两下打开倒了两小杯,一杯转到束斯文那边,“来吧,束校长。”
束斯文这才反应过来:“扌喿,你坑老子。”
“规矩事先都讲清楚了,落子无悔哈。”陈川说,其他人都乐见这个热闹,一起起哄:“束校长,喝!”
束斯文没办法,和陈川一起把酒干了。
开了这个头,这酒就越喝越多,越喝越上头。桌上人个个都是久经酒场的老将,喝起来都不含糊,桌上的气氛是一浪高过一浪。作为地主的陈川自然是所有火力集中的对象,然而战场有了季辞的加入,外乡人们没能靠着人多占到上风。季辞能喝酒,但半点不显山露水,大大方方讨些酒桌上的便宜。
季狗子家的菜确实好吃,滋味足,好下酒,到后面喝得多了大家伙就让下白菜解腻,白菜在锅里煮一煮极有味,一桌子人整整吃了两大盆子白菜。
最后所有人酒足饭饱,季辞旁边那个男的已经被喝趴下了,伏在残羹剩饭间呼呼大睡。季辞也有了六七分醉意,懒洋洋地靠在陈川身上,笑着看他把那几个还在死命坚持的哥们逼上绝路。
束斯文摇摇晃晃走了过来,把旁边熟睡的男的推到一边,坐到了季辞旁边。季辞抬起眼睛瞅了他一眼。
束斯文说:“季妹妹,我有个同学,在峡江市搞溪山漂流的那个景区,国家4A级景区,你晓得的吧?他们景区一直想找个形象大使,没找到合适的,我看季妹妹就特别适合,我把你介绍给我同学,到时候你去跟他们拍照做宣传,你看怎么样?”
说着,束斯文就去摸季辞的手。
季辞坐起身,手也顺势收了回去,和束斯文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对陈川说:“二哥哥,束校长说要让我去给溪山漂流做形象大使,我是不是要火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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