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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也好,霍湫也罢,就是加上王仁他们也没办法威胁一镇总兵,可他们三个人背后的宁国府、南安王府以及统制县伯府却使得余西平不能不顾忌。
九边重镇的将领,几乎都是四王八公一系的开国武勋带出来的人。哪怕他余家出了个忠顺王妃,可在四王八公十二侯如此庞大的势力下,有时候余西平也不得不考虑考虑,值不值当为这点事情闹出不必要的冲突。
要不是这次走私的物品中有大量的制式军械,余西平也许还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其过去了。
可没想到贾珍或许是玩女人玩的脑子坏掉了,竟然在走私受阻的时候写了一份信,怒斥余西平背恩忘义,威胁其速速放他的人过关……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余西平,一纸密信就将发生的事情送到了忠顺王刘恪的手中。
这事传到刘恪这儿,自然也就会传到皇帝刘恒耳中,一来二去,刘恒便打算借此机会,敲打敲打不听话的开国一脉,顺便试探一下,看四王八公十二侯这群开国武勋之间,有没有可能搅搅浑水。
贾母在转瞬间就已经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当然,在她的心中,只要太上皇还活着,荣国府就不会有事,四王八公是太上皇的人,皇帝根本拿他们没有办法。
当然,贾琏说的也有些道理,得罪忠顺王,得罪皇帝的确是个昏招,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该有的敬畏之心还是要有的。
而且余西平是贾代善一手带出来的人,是贾家在九边中最重要的故旧助力,怎么可能抹了他的面子,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嘛。
这个贾珍,太不懂事了!
虽说贾母也通明白了这件事的对错,可她看着面前明显齐心的父子三人,心中不免有些烦躁。
而且她刚刚发了这么大的火,若是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糊弄过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怒目圆睁,冷哼一声:“既然你们父子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为什么不来禀报于我?如今弄成这个样子,今后咱们还如何与南安王府来往?老大,明日你便带着琏儿……还有这孽障去南安王府登门赔罪,想来南安王爷睿智,只要说清了情况,不会怪罪的。”
听到贾母的这个决定,王夫人心中暗爽,心道你们父子不是很能吗?到头来还不是要把脸扔在地上让别人使劲的踩。
却不想贾琮在听到贾母的话后,一脸的不敢相信,侧身扬起小脸看向贾赦,疑惑的问道:“爹,那霍湫打了我,咱们竟然还要去跟人赔罪!咱们家就这么不要脸面了吗?”
“母亲啊母亲,您还真是儿子的好娘亲。连三儿都知道这么做是在打儿子的脸,打咱们荣国府的脸,您还打算让儿子去登门赔罪。您当真以为这件事只是简单的后辈冲突吗?”
贾赦啪啪往自己脸上轻轻拍了两下,掷地有声的说道:“今后贾家不会和霍家有半点往来,这件事儿子还就做这个主了。不管是荣国府还是宁国府,只要他姓贾,谁敢跟霍家在往来,儿子就请了祖宗家法,打断他的狗腿送去金陵老家看守祖坟!”
只见贾赦举起软剑,剑光直指一旁始终不敢说话的贾政:“老二,我不管你媳妇跟那个什么狗屁侧妃有什么计划,她若是敢再和霍家勾三搭四,我就先砍了你的狗腿!”
“逆子,你敢!”
贾母的怒骂刚刚出口,贾赦便一剑挥下,当着所有人的面砍在了贾政身旁的桌子上。
只听咔嚓一声,桌角应声而落。
“到时候母亲可以试试,看儿子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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