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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川峰瞪着一双眼,面色难掩惊慌,嘴皮子抖了抖:“你若敢对我动手!父亲是不会放过你的!!”
季府的两位公子关系不和,和季川峰玩得好的兄弟谁不知道,后来季随在盛京开始崭露头角,季川峰才会收敛掩藏了,还真糊弄瞒过了不少人。
但是厌恶和恶劣不会随着时间淡化,作为嫡子与庶子之间的偏见也不会消失。
“威胁我?”季随眉眼闪过一丝讥讽,右手抓住季川峰的发髻狠狠地砸在加下的木板上。
“季文平算什么?”
“用不了多久,整个季家都不会存在了。”
青隐听着车厢里的声响,目不斜视地架着马车,驾车往季随经常审讯犯人的地方赶去。
所以世子不要躲我
听闻,顺天府的通判郭向在去勘查河渠的时候,马匹失控,从桥上坠马,淹死了。
温知满在兵部当值的时候,听了隔壁同僚绘声绘色地讲了许久。
他在旁边听了,也觉得这段时间真怪,短短几天,都有两人坠马而亡了。不过,郭向是谁?不清楚。
他八卦完,就继续听着李郎中唠叨明日藩属国觐见,他协助巡查宴会的事情,在听了李郎中重复到第三遍的时候,温知满忍不住了。
“清楚了,清楚了,不就是在外面站着嘛,我还能在站岗的时候和人打起来?”
李郎中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觉得温知满说不定还真能做出这种事。
“明天、明天晚上——”
“知道了知道了。”温知满敷衍道,总觉得似乎忘记什么,又问,“这两天胡给事那边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胡给事前两天就告假了,不过明日会去参加外藩宴。”
温知满诧异道:“病了?”
李郎中沉吟道:“似乎是家中有事。”
温知满撇了撇嘴。他还等着胡近世弹劾常冶鼎呢,谁知道这人居然请假在家。
剩下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翌日,天色朦胧,温知满就强撑着精神往皇宫赶。
他官职太小了,旁的大官都是信步往皇极殿赶,他却是带着一队人在承天门附近转悠。
白日里藩属国的使者和贡品一齐送往大殿,温知满看着这一车一车往皇宫运送的珍宝,心中捉摸着白日是册封赏赐,晚上才到外藩宴。
果真,温知满一直等到临近傍晚,才开始和内廷守着的同僚换岗,去建极殿外守候。
正当他百无聊赖的时候,却见程连云以袖掩着嘴,步伐轻浮地从宴会中出来。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檐下的大花坛下,一手扶着旁边的柱子,俯身作呕。
今日宴会上有不少官员喝酒喝醉,殿外的花坛深受其害,温知满不知道看着第几个官从殿里冲出来吐酒了,没想到程连云酒量也不怎么样。
也对,之前都是见这人以茶代酒。
温知满还记着自己不能随意走动,见程连云醉酒出来,也没有热切地走上去,只是静静地站着岗,漫不经心地想着。
旁边也有直殿监的太监上前去扶程连云离开,他抬手轻轻一挡,没有离开,视线略有些迷离地扫了一圈,在看见温知满的时候停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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