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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愉顺着他的视线向他的手上望去,他食指微屈,指关节处肿起了一个水泡。
应该是烫伤。
水泡不算很大,也就指甲盖大小。
这种小小的烫伤很多人都经历过,特别是一些经常做饭的人。
人体有着很强的自愈能力,以孟冬愉自身的生活经验来看,不去管它,几天之后也就消下去了。
孟冬愉不太明白他想要什么样的关心,她指了指餐盒,试探地问道:“要不,你也喝点煲好的汤?”
不是说吃什么补什么吗?
刚好他伤的也是手,猪蹄汤他自己也可以喝一点。
祁清肆气笑,他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带着点不爽:“孟冬愉,你就是这么关心人的?”
一点小伤,忍一忍就好了。
他究竟还要怎么关心?
孟冬愉叹了口气:“那你想怎么办?”
祁清肆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板着脸回应了她方才的话:“喝过了,没用。”
孟冬愉:“……”
这话说得多少有点无理取闹。
孟冬愉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和他讲道理:“毕竟是伤口,哪有喝口汤一下子就好的道理?”
祁清肆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语调却带着似有若无地撒娇意味:“痛,忍不了。”
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孟冬愉向来没有太多耐心。
若是换做往日,面对他人的无理取闹,她绝对是置之不理的。
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面对这样的祁清肆,孟冬愉虽然觉得他娇气幼稚,但又不忍心对他说什么重话。
孟冬愉再次耐心地给了一个解决方案:“那你去看看医生?刚好也来医院了。”
像是终于等到了想听的答案了一样,祁清肆点头:“我不熟悉路,你带我去。”
孟冬愉:“?”
先不说这家医院在南江的知名度,作为一家离满汀洲最近的三甲医院,祁清肆一个南江本地人,会没来过?还不熟悉路?
理由想得过于蹩脚。
他也是觉得一点小伤不好意思一个人看医生吗?
想让人陪着一起,可以直说啊。
孟冬愉被他给逗笑,最终弯着唇角妥协,她推开病房门,和他商量:“那你先进来等一下,等承卿师兄吃完饭,我和你一起去。”
祁清肆倚在墙上,完全没有要进去坐的意思:“我又不认识他,我进去做什么?”
明明刚才还在说他爱乐于助人,他爱多管闲事,怎么转头又说不认识温承卿?
孟冬愉对他突然的转变并不理解:“不认识他,你还来给他送饭?”
“我那是不想你欠——”祁清肆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只是话说到一半,又及时地收住。
他总是这样,像恶作剧似的,把人的好奇心勾了出来,又不继续讲下去。
孟冬愉只好接着问:“欠什么?”
“没什么,我进去等。”祁清肆并没满足她的好奇心,而是直起身来,妥协般朝病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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