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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分手了。”
姜冉捧着他的脸越凑越近,酒精的气息带着温热的气息无限逼近,阿桔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在一根根地竖起,他在想这和时候叫“救命”会不会显得他怂得一笔!
两人的唇近在咫尺,就在阿桔心想算了和喝醉酒的女人计较什么,随时准备窒息地一脸视死如归时,姜冉停了下来。
深褐色的瞳眸眨眨眼,她说:“噗。”
阿桔:“?”
女人精致的脸挪开了,扶着他的脸顺势滑落到他的肩膀,用能把人肩膀拍碎的力道“啪啪”拍两下,她笑的很大声:“不行,真的下不去嘴——总感觉有什么生殖隔离,好像都不是性取向的问题!”
阿桔松了口气,黑着脸拍掉她的手:“你连狗都能亲,扯什么生殖隔离!”
姜冉退回原本坐的地方,掰着手指自顾自地笑。
刚才聊到一半,被去而折返的北皎打岔,姜冉也没有了继续聊的心思,男人和女人的思维到底是不同,面对同样类型的伴侣,阿桔选择等她收心,姜冉却下意识地拒绝过任何心惊肉跳的一天……
她打了个呵欠。
一阵困意袭来,决定结束和十级阴影同僚阿桔毫无建设性的对话,她随手把手机放口袋里,一口饮尽放在旁边的酒杯里最后一口酒——
她喉咙已经麻木,几乎不知道入口的是什么酒类,跌跌撞撞只觉得酒精上口,烈酒灼烧过她的脖子,几乎要将她呛出眼泪。
响亮地咳嗽了几声,她睁着通红的双眼多阿桔说:“那我回去睡了,明天没别的破事别叫我。”
阿桔身心疲惫,满脸嫌弃地摆了摆手。
……
客厅里的人已经睡得东倒西歪,一楼地暖很给力,倒是也不怕着凉。
姜冉自己脚下站不稳,却没忘记很体贴地给她的朋友们盖上毯子,只是李星楠在被盖上毯子的第一时间就给掀了,“热,不用。”
邱年也迷迷糊糊醒过来,拉过给她盖被子的人的手背郑重地亲了一口,姜冉丝毫不怀疑其实她压根不知道是谁给她盖的被子——
反正这屋子里她亲谁好像都挺理直气壮的。
安顿好了一切她关掉了客厅大部分的灯,当一切陷入了昏暗,她靠着墙喘了喘气,稳了稳气息与心跳才慢吞吞往楼上走。
走到楼梯一半的时候还有点刻意地看了眼二楼侧面的某扇门,此时此刻仅仅关闭着。
她抿了抿唇,很难形容现下心中所想,刚才他一脸要死掉的样子看着她,她一个好脸色没有给,然而现在真的看他房门紧闭,她又觉得有点难过。
阿桔和北皎都不知道,刚才她其实一直在玻璃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他始终没有回过头。
她有些出神地上了楼梯,然后在拐角突然手腕被人一把握住,手腕传来的炙热吓了她一跳,黑暗中她茫然地瞪大了双眼。
下一秒就被推到了墙上!
“你……”
她话只来得及吐出第一个音,下一秒激吻就像狂风暴雨似的落在她的唇上,力道重的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和以往小心翼翼的用舌尖温柔汲取完全不同,他用膝盖固定住她的小腹,没受伤的那边手捏住她的下颌,近乎于强迫地让她打开牙关,舌尖探入。
姜冉被吻得头皮发麻,上不来气。
“等等——等等!”她躲开他的唇,“你这是干什么?”
两人暂时分开,她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也听见了他在耳边带着情绪的喘息,空气中弥漫着的还有他伤口用药和消毒绷带混合的气味。
“你问我干什么?”感觉到她想要推开自己,他膝盖稍稍一用力,不费吹灰之力即将她摁回了墙上,“这话不应该我问你?”
神奇的是,当他想要这么干的时候,他好像光用一只手,一条腿就能将她钉死在墙上。
“不是想和黄灿试试?”他声音在黑暗中听不出情绪,只是淡淡嗤笑一声,“试过了,不行么?”
……所以,这人就一直没走?
那他听到了到底多少?
能听到点有用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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